“公瑾。”
“你无心下棋了。”
周尚伸手将棋盘挪开,复杂道:“使君行事,何须对某解释,只是宛陵督让郡府备下足以支撑六千卒武的粮草军械,还要筹备役夫车舆。”
“哦?”
周瑜眉头缓缓展开。
宛陵督,六千人的辎重,还要让郡府备下役夫?
想必是要支援沿江防线,看来是江北历阳屯军的对手到了……
自从得知挚友孙策从袁术帐下讨回其父旧部。
他就率先渡江,打着看望从父周尚的名头,充为细作探听消息。
没想到刚来两天就雷霆阵阵,得到如此机密的军情,算是不虚此行了。
“公瑾。”
周尚见情况不对,严肃的质问:“你还与孙家儿郎厮混吗?”
“没有。”
“早就断了联络。”
周瑜脸色微变,在案几下捏着大腿连连反驳。
他现在与自家叔父各为其主,一个入仕江北,一个贵为江东丹阳太守。
两家隔江交战,在此时言明自己为孙策登陆江东探路,怕是要被麻绳捆缚起来,交给新晋宛陵督处理,以表明庐江周氏对于刺史刘繇的忠诚。
“那便好。”
周尚深吸了口气,缓声道:“来日某为你引荐宛陵督,若是能攀扯一二,你也可以在州府中立足,袁术,孙策不似良臣,切莫搅合在一处了。”
周瑜身体前倾,好奇道:“叔父,宛陵督是何地人士。”
“上虞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