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该辕门来发笑,悔不该与贼把香烧,”
“关公犯罪刘备保,豪杰犯罪怎能饶,”
“小校回营速去报,就说老爷放了故交”,
“七星剑,把头削,一腔热血染征袍,”
“好汉英雄辜负了,汗马功劳一旦抛,”
…
随着播放的一段京剧唱段,一辆250吨的起重吊车,缓缓的开了过来。从车上跳下一个人,这人长的很普通,普通到无论你怎样描述,过后还是会马上忘记。
但是态度异常随和,说话也很热情,在路上遇到人,都会抬手打招呼,亲切的叫老乡,不管认不认识。
二爷爷林怀生和郑自如三人已在路边等了好一阵,等看见一辆播放着京剧的起重吊车开过来,几人都愣了一下,以为是等错人了。
一身黑衣的魏志远闲庭信步,轻快的走到了四人面前,笑吟吟的看着林怀生:“林老主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林怀生朝他拱拱手:“魏座头,客气了,今日之威势犹胜当年!”
两人多年前曾见过一面,当时魏志远已至谷厉多大成境,在藏边悠悠谷击伤了十三位大喇嘛,逼得宗委会不得不出面调解。
其时会中那位大能因事无法露面,只说了四个字要传达魏志远,宗委会层层汇报,最后的传话人,就是当时的副主任之一林怀生。他见了魏志远传了话,魏座头思量片刻,就真的转身离去,毫不废话。
那四个字是:子姑待之…
魏志远同林怀生客气了几句,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郑自如,郑队长还未说话,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右手,想缩回却僵在原地,魏座头则立马将他的手握住,
“你是那个,郑,郑自如,无谓四队的,久闻大名,”说着拍了拍郑队长的手,还摇了摇,显得很亲切。只是郑自如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跟在后面的潘智勇和张波,自觉身份不对等,只是朝魏志远微微鞠躬,便退后几步跟三人拉开了距离。
几人简单说了几句,就都回到了锈杨滔观。刚到观门,魏志远便四周张望:“张步允先生就是住在这儿,可惜了,一直也没见着,”说着抬腿就进了院。林怀生郑自如匆忙跟上,潘智勇张波则很自然的留在了门口把守。
大门外,张波一边跺着右脚,一边低声的对潘智勇说:“老潘,我觉得人家这个魏座头人挺好的呀,哪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绝对三人成虎,以讹传讹”,
潘智勇撇了一眼院里坐定的三人,反问道:“小波,你从哪里看出他人好的?”
“人多随和,下车后见人就打招呼,笑呵呵的,跟咱也客气”,
“你不觉得这才可怕吗?不认识他打什么招呼?”
“打个招呼,还有错了?”
“你养过宠物吗?”
“啥意思?”
“如果你养过宠物,心情好的时候招猫逗狗,看着它们可爱,你也很随和,”
“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会在意它们的死活吗,虐猫虐狗还少吗?”
“你…你是说”,
“魏座头眼中,世人猫狗尔,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你只看到了他打招呼,却没有瞧见他眼里的冷漠,”
“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死物,包括看我们的时候,”张波听的瞠目结舌,自己根本没有看到这些,
“刚才老郑跟他握手,脸上为什么变颜变色”,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叫老郑两句嫪毐,他就真的是软饭硬上,就真的任人拿捏了吧?”
“那可也是尸山血海拼杀出的人物,”张波听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刚才,他在魏志远灵力逼控之下,伸出右手,想缩却缩不回去,”
“这位魏座头,立马伸出食中无三指,扣住了老郑腕脉的列缺穴,”
“灵力修持者脉搏不行于寸口,而行于列缺,医家称为反关脉”,
“他一下就扣住了老郑脉门,只要他想,催动灵力,老郑立时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