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凝神探脉,看着木双笙的面容,心里闪过了几分隐忧,木双笙勉强笑着,想要努力安慰司夏,司夏看着木双笙,只得暗自皱眉,“你之前在边塞是否感受到有什么不适?”声音带着几分焦急,木双笙看着司夏的神色,只得认真回想着,看着司夏,“我倒是记得,之前我似乎晕倒过一次,之后就没有了。”声音清冷,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柔和,看着司夏认真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动,“我一定没什么事情是不是?”
“错了,”司夏说着,看着木双笙,“看来真是那般,没有错了。”这般说着,手里抽出一根银针,突然朝着木双笙刺了下去,鲜红的血液缓缓溢出,木双笙看着,只觉得疑惑不已,司夏的面容却是严肃起来,拿过身边的白色瓷杯,鲜血滴落,像是绽放的红梅一般,开出这世间最是妖娆美丽的花朵,司夏看着,只觉得头疼不已,看着瓷杯里面的鲜血,里面有极其细微的小虫子在慢慢爬动,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灵动,木双笙看着,只觉得惊讶不已,“这是什么?难道这就是我们之前在边疆见到的蛊虫吗?”
“只怕是。”司夏说着,暗自皱眉,“我记得你们之后是把这蛊虫消灭了,怎么还会有这个?”司夏问着,从怀里拿出药瓶,药粉带着几分清香洒在木双笙的手指上,木双笙只觉得一痛,手指上的伤口竟然在瞬间痊愈了,只留下细微的痕迹,如果不仔细打量,根本看不出来有过伤口存在。
木双笙听到司夏的问话,只得回答道,“之前何云书不是去寻你了吗?回来之后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帮我们消灭蛊虫之后就又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木双笙说着,“怎么,这蛊虫十分厉害吗?”木双笙问着,收回自己的手,怀里耳朵木念夏开始挣扎起来,木双笙看着,只得把怀里的小郡主放下,看着她细细的小腿慢慢向前走着,心里忍不住担忧,只得一步一步跟在木念夏身后,司夏看着,眉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无奈,“罢了,这是我试着解一下吧。”司夏的声音带着几分缥缈的感觉,木双笙听着,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司夏看着木双笙的笑脸,心里只得暗自叹息,反正我们也没有几日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看着木念夏,心里顿时变得极其柔软起来,司夏这般想着,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可能,看着木双笙,开口,声音依旧软糯,只是带着几分急迫,“我回来之后,就没有见到苏亦枫,他去哪里了?”
“哦,”木双笙应了一声,极其冷淡,“他现在在执行任务,怎么了?”声音冷淡,看着木念夏在前面一步一步走着,木双笙只得小心翼翼地护着,司夏听着,“我现在有点急事想要找他,你能不能让他回来?”
“什么事情?”声音带着几分冷淡,看着司夏,木双笙眼神里面带着几分冷漠,“他暂时应该做不了什么事情,不然,我让别的暗卫出手?”木双笙说着,拿起桌子上面的茶杯,慢慢抿了一口茶水,动作极其优雅,看着,自有一股皇室的风华,司夏摇了摇头,“这事,只有他一人才可以。”声音带着几分坚决,看着面前的木双笙,“你到底把苏亦枫弄到哪里去了?当时的失踪没有他人的原因,不过是我自己出去了,就这般。”
“你自己出去?”木双笙看着司夏,眼神里面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司夏直直地看着木双笙,木双笙只得妥协,“他没有照顾好你,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自然应该受到惩罚,我只不过让他自己去了刑房罢了。”木双笙声音极其冷淡,看着司夏,“这是他应得的。”
司夏只觉得无法理解,“我都说了,当时是我自己出去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司夏说着,看着木双笙,“三年前的事情,跟苏亦枫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罚他?”司夏眼里带着几分震惊和难以接受,她虽然知道苏亦枫跟在她身边时凉王殿下木双笙的意思,但是也没有想到,因为她的失踪,身边的人要受到惩罚,这般想着,不由得狠狠瞪了司夏一眼,木双笙看着司夏,最终还是软了声音,“你找苏亦枫干嘛?”声音依旧如同高山之冰一般,带着丝丝寒意,但是,木双笙看着司夏,声音忍不住柔了几分,带着几分纵容和无奈,开口说着,眼神更是透着几分无可奈何。
司夏看着,没好气地说着,“自然是询问火凤神医的下落,好去找他来为你治这个蛊虫,我可不会对付苗疆巫术。”司夏看了一眼木双笙,“对了,当初你是如何寻来火凤神医的?”司夏问着,带着几分好奇,“我看着,何云书那般人,性情不定,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约束他。”
“的确没有,”木双笙说着,“我听着,回来的暗卫说着,他似乎是听到你的名字,默念了两声,只觉得有缘,便来了,”木双笙嘴角终于勾起浅浅的笑意,看着面前的司夏,“我当时还想着,还是王妃的名字取得好,就这般都可以吸引堂堂的火凤神医。”声音带着几分自豪,司夏看着,嘴角也终于带着浅浅的笑意,“是啊,本王妃可是天上的小仙女呢。”司夏这般说着,眉眼却多了几分愧疚,她心里明白,但是无可奈何,只得愧疚。
“那,你们现在可以寻到何云书的踪迹吗?”司夏问着,带着几分侥幸,“你身上的蛊虫,似乎只有用他的鲜血才可以彻底消除,”声音带着几分浅浅的希冀,“若是可以找到他,你身上的蛊虫我就有了十成十的把握,若是只有我自己,我只有两成把握。”司夏这般说着,“在这京都,我看着,应该没有比我医术更好的人了,但是,对付着苗疆巫术,真的没有把握。”
“之前寻过一次,但是,他似乎有意躲着,所以……”木双笙说着,只得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司夏,“我看着,你也没有十分担心,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办法?”木双笙这般说着,轻轻捏了捏司夏的鼻子,带着几分难以言诉的柔情,“说起苗疆巫术,最近我倒是有些研究,书房有相关的书籍,你可以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把握。”木双笙说着,嘴角带着笑意,看着一旁的忍冬和晴欢、笼玉,开口道,“你们照顾好小郡主,对了,去叶洛洛的院子里面说一声,小世子日后就寄放在王妃身边,对了,世子的名字是木琥夏。”
“是。”三人齐声应着,看着司夏和木双笙渐渐走远,忍冬看着笼玉,只觉得心里有些许不痛快,但是面上还是不显,只得冷声说着,“笼玉,你去告知侧妃一声,晴欢,跟着我照顾小郡主。”
“是,忍冬姑姑。”笼玉听着,只得低声离开,忍冬不仅是司夏的陪嫁丫鬟,还是司夏最信任的心腹,在这凉王府中更是资历最老,笼玉自然不敢反驳忍冬的话,只得应着,忍冬看着笼玉离开的声音,冷冷哼了一声,看着身边的晴欢,晴欢倒是个性子和善的,忍冬的脸色也好了些许,声音放柔,“你去照顾小郡主,我去看看小郡主的粥好了没有。”
“是,忍冬姑姑。”晴欢点头,看着身边的小郡主,眉清目秀,眉宇之间更带着司夏的灵气,看着倒是有几分司夏当初小时候的样子,身上带着浓浓的奶香味,看着多了几分亲近之意,晴欢看着,只觉得心都化了。
司夏只得跟着木双笙来到书房,推开书房的门,司夏看着,“这里倒是与我离开之时有些许不同,看着大了些许。”司夏说着,先走了进去,看着书架上面的书,“这些,不是我之前带过来的书吗?”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又看了几本,这才反应过来,“你把我的书放到你的书房了?我不是有自己的小书房吗?”声音带着几分不解,木双笙只是浅浅的笑着,“之前没有注意,去过一次你的小书房,只觉得那里太小了,想着,不如我们二人的书籍放到一起,这般想着,便把这儿扩大了,现在看着,宽敞了不少。”
司夏看着,心里只觉得有些暖意,“这书房毕竟是你处理公务的地方,我这些书放在这儿,真是……真是太不合适了。”司夏说着,“我还是让人把它搬回去吧。”司夏这般说着,就要转身,木双笙却拉住了司夏的手,“这凉王府,任何地方都是你的,只要你想去,这府中任何地方都可以,我的书房当然也不例外。”这般说着,木双笙看着眼前的司夏,“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我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不合适。”
司夏听着,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木双笙看着,只觉得有趣,成亲已经有了三年时间,自己的小妻子还是这般害羞,真是有趣极了,这般想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里还有几本关于苗疆巫术的书,因着四皇弟的妃子是苗疆的圣女,所以,我了解了些许,倒是没有想到,原来我身上早就有了这苗疆巫术。”这般说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司夏看着,只得无声握紧了木双笙的手,“生死,我都陪着你。”只短短一句话,却夹杂了生死相依的情意。
司夏拿过书架上面的书,“这些书,你倒是能够耐着性子看下去,真是难为你了。”司夏说着,“我每次看着这些,都觉得甚是难受,恨不得不看,你不是学医的,看这些,大概更加枯燥无味吧。”司夏说着,随手翻了几页,大多数都是关于苗疆蛊虫的,不由得多看了木双笙一眼,“这些,应该是边塞之事出了之后,你便在看吧?”
“嗯。那时边塞出事,想着大概是苗疆蛊毒,便找了了,一面是担心你,怕你中了蛊虫,另一方面,多看看,想你了,便看看,好歹是与你有关的书。”木双笙说的平淡极了,司夏听着,心里却极其不平静,大概是木双笙思念得紧了,只得那几本有关的书来缓解思念,这般想着,心不由得细密绵绵都是暖意。
“……”司夏最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木双笙,木双笙伸手,把司夏拉入自己怀里,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丝丝情愫在其间暗自流转,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温馨。
时间就这般静静流淌,如同流水一般,司夏看着手里的关于苗疆巫术的书,心里只觉得愈发沉重,不由得微微蹙眉,带着几分担忧,正想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司夏听着,不由得暗自皱眉,抬头看着,忍冬急色匆匆,“小姐,小姐,不好了,小郡主不见了……”声音带着几分担忧,“我们在院子里面都找过了,就是没有看到小郡主。”
司夏听着,脸色一变,木双笙也是神色凝重起来,“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小郡主的吗?”声音不由得有些冷漠,忍冬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冰冷的凉王殿下,身上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杀气,司夏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勉强镇定下来,看着木双笙,只得低声说着,“别这般,好好说话,忍冬心里也是极其不愿意的。”司夏说着,声音软糯,但是还是带着几分担忧,“这小孩子,不可能出府,让府中丫鬟小厮都找,谁找到了就有赏。”司夏看着忍冬,“你别太着急了,小郡主一定会找到的。”
“是,小姐。”忍冬应着,眼眶都微微有了几分红意,看着就要落泪一般,司夏看着,只得说着,“你先下去吧。”
木双笙看着,冷冷哼了一身,看着忍冬离开之后,才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一个陪嫁丫鬟罢了,你为什对她这般好?”声音带着几分不理解,“虽然,她对你忠心可嘉,但是,丫鬟毕竟就是丫鬟,你这般宠着,护着,不怕日后她寒了你的心?”
“忍冬不是那般的姑娘。”司夏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先别说这些了,快些找到雪儿才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