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小丫鬟早已用迷药迷晕了其他三个丫鬟,低声唤着司夏,“夫人,夫人……”声音轻柔,小丫鬟看着司夏的睡颜,司夏看着床边的小丫鬟,“对不起,我可能是因为孕期,有些困倦。”声音带着一贯的软糯,司夏慢慢坐起身,穿好衣服,小丫鬟看着司夏的肚子,“夫人,我要为你束腹,可能会有些不适,夫人稍微忍着些。”
“嗯。”司夏应了一声,点头,也知道自己的肚子有些碍事,想着,还好,至少她还没有出现什么不适,怀孕了也像是没有怀孕一般,除了肚子微微隆起之外,司夏这般想着,带着爱怜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伸手在肚子上面摸了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浑身带着一抹母性的光辉。
“夫人小心。”小丫鬟说着,“慢些,主上在客栈之外准备了马车,等到了外面就好了。”小丫鬟低声说着,在司夏身前探路,看着周围的巡逻,只得压低声音,向着司夏慢慢解释道,“这班巡逻换班的时间稍微长些,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夫人,我们得趁着这一盏茶的功夫偷偷出去,夫人,可以吗?”小丫鬟说着,转身问了一下,却看见司夏身后有一个黑影,看着似乎是晚上出来起夜的人,小丫鬟看着,急忙拉着司夏躲进了过道。
“真是……这尼玛好冷。”说着,从司夏身前走了过去,小丫鬟看着,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离开的背影,直接一抹药粉洒过去,这起夜的小兄弟直接晕在路上,小丫鬟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体,身影一闪,轻手轻脚地把这兄弟扶着,让他慢慢坐下去,司夏这才慢慢出来,小丫鬟看着,“可以走了,夫人,快些,他们在换岗。”
正说话间,司夏路过木双域的客房,看着里面还有微弱的烛光,不由得有些惊讶,小丫鬟看着,拉着司夏慢慢离开,房间里面的木双域只觉得脚步声有些漂浮,想着他手下那一群人,只觉得可能是那个起夜的人,也就没有注意,依旧在看着自己手上的密信,脸色有些难看,京都之事,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必须尽快回去,只是看着太子的动作,似乎在逼着他回去一般,眉头微微蹙起,带着几分不悦。
小丫鬟看着驾车的白衣公子,走上前去,“主上,我把夫人带出来了。”声音带着几分惊喜和娇俏,看着多了几分属于这个小丫鬟的天真,“主上怎么在外面,没有带其他人过来吗?”
“真是话多,”白衣公子笑了笑,“先上马车,扶着夫人。”对着小丫鬟说着,随即对着司夏浅浅一笑,“闻名不如见面,今日终于见到凉王妃了,在下深感荣幸。”这般说着,行了一礼,带着敬意,司夏看着,微微有些错愕,“公子过誉了。”
小丫头看着,多了几分不爽,但是看着自家主上脸上浅浅的笑意,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司夏上了马车,在马车内,小丫鬟为司夏解开束缚,看着司夏微微隆起的肚子,小丫鬟故意问着,“夫人,看着你必定是极其爱你的夫君,这才想着为他生子吧?”小丫鬟说着,看了看司夏,司夏只是暗自笑着,微微点头,声音软糯,“是啊,就是爱他,这才愿意这般,以后你遇到你喜欢的那个人了,也就想着为他生个孩子了。”
马车外,白衣公子听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地笑容,手中的鞭子挥着,马车慢慢向前,丫鬟听着,脸不由得微微红,想着,若是日后为着公子,真是……小丫鬟这般想着,手不由得慢慢探上司夏的肚子,“看着,倒是有几分期待呢。”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欢欣,看着多了几分娇俏。
司夏笑着,“你总会遇到的。”声音软糯,揉了揉小丫鬟的头,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马车外的白衣公子听着,掀起马车的帘子,“我也进来坐坐,夫人不介意吧?”话虽是这般,眼睛却看着小丫鬟,偏偏小丫鬟还没有丝毫的自觉,司夏看着,只得低声笑着,“当然不介意。”
“谢了。”白衣公子说着,落座,看着小丫鬟,“还不过来。”声音带着丝丝无奈,“又在想些什么?”看着小丫鬟眼底有着浅浅的红意,“怎么还委屈了?”白衣公子说着,揉了揉小丫鬟的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对着司夏歉意的笑笑,“让夫人见笑了,我家丫鬟就是这般,尤其是她,性子古怪得很。”白衣公子说着,看着小丫鬟,“夫人的话这般有理,你怎么了?”
“我倒是没有发觉她委屈了。”司夏说着,微微笑着,“公子真是心细。”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
白衣公子听着,也只得无奈地笑笑,“都是这丫头害得,”说着,把小丫头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看着丫鬟红红的眼眶,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吧,怎么了?”
“我只是看着你与夫人说话,有些不开心罢了。”小丫鬟说着,看着公子眉头微微蹙起,只得开口,“我不想这般的,只是想着,主上平时都没有对我这般,偏偏对夫人这般彬彬有礼,我……”小丫鬟说着,偷偷瞟着自家公子的脸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自己都没有发觉我委屈了,主上,桃夭错了。”
司夏听着,“原来名叫桃夭。好名字,是公子特意取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司夏想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桃夭,真是,司夏这般想着,无奈地笑了笑,带着几分祝福。
白衣公子听着,嘴角也勾起淡淡的笑意,“因着她不满意自己的名字,我只得重新取了,夫人见笑了。”白衣公子说着,看着怀里的丫鬟,也是微微一叹,这丫头想来是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了,真是……比他还不解风情,这般想着,只得揉着小丫鬟的头。
“哪里,好名字。”司夏带着浅浅的笑意,不再说话,只看着桃夭,司夏这般看着,不由得有些思念木双笙,想来这般久,木双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旦开始想念,思念便如同潮水一般,密密麻麻,压得司夏毫无反抗之力。司夏这般想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快要裂开一般,思念像是空气,就这般轻易到达她身体的每个角落,隐隐作痛。
司夏只得闭上了眼睛,眼角却有眼泪悄然滑落,白衣公子见此,抱着桃夭出去,桃夭看着,心里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何况,她不愿意离开主上,这般想着,轻手轻脚地跟着主上出去。
“主上,我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桃夭问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到底有什么意思嘛?”桃夭看着自家主上泛红的脸颊,只觉得有趣,故意问着,白衣公子看着,只得捏了捏桃夭的鼻子,“以后,你便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