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半夜的时候到达了公路的尽头,云眺因为白天睡觉了,因此他一直很精神。
外面有一群军人站在那里等候,吴警官和薛定边一起握手交谈,然后指了指越野车。
邓初见终于说话了,‘‘云眺,你确定要去博图哨所吗?这一段路很辛苦。’’
‘‘当然,我是要完成我奶奶的愿望的,如果你让我听话,那么我明确告诉你不行。’’
云眺都学会抢答了,堵得邓初见哑口无言失笑出声。
‘‘好,咱们一起。’’
‘叩叩叩’车窗被薛定边敲了三声,云眺拉紧了衣服下了车。
后面来的邓初见拿了两个大背包,越野车不能上去,背包也被哨所的人留下来了,只让他们带着日记本。
薛定边则是把自己拉离了人群,‘‘我们要去执行任务了,先不去博图哨所了。’’
他就平常的说着自己的任务,好像即将要做的事情不值一提似的。
云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最后就对薛定边说:‘‘万事小心。’’
末了又加了一句,‘‘等你回来。’’
薛定边笑着点点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由一颗子弹壳串成的黑绳子,把他挂在了云眺的脖子上。
‘‘好好保管,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唯一一条项链。’’
云眺就看着一大队人马向不知名的方向走去,他们身姿挺拔威武霸气,为自己的国家默默奋斗。
他攥紧了那枚子弹壳,直到那队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邓初见看着他们的离开说不出的复杂的情感,他抓着云眺的手臂,慢慢说道:‘‘云眺,我们也有我们的任务。’’
‘‘小同志,你们的车子由我们的人看管,等你们下来了就还给你们。’’
云眺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坐在哨所独有的奇特的车子,像坦克一样抓地特别牢固。
刚开始云眺还很惊奇,他透过一个小窗口向外看去,山路上已经有薄薄的一层雪了,因为黑夜的缘故车子并没有开得太快。
但到中途路上地势起伏变大了,即使行驶缓慢也颠的云眺脑袋发昏,靠在邓初见的身上才好一些。
而开车的士兵已经习惯了,他还抽空说题外话:‘‘小同志,你们找的那个王叔叔可能是以前我们哨所的先辈。’’
一听这个云眺即使再难受也提起精神问开车的士兵,‘‘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们哨长可能会知道吧,他已经待在这里很多年了。’’
‘‘不过我们哨所带一队人去巡视博图山周围了,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不过最新的消息他们这几天会回来的。’’
士兵好像很少见到生人,他在这里守卫边疆联系的最多的是哨所的战友们,即使亲人也很少通话。
‘‘小同志,我看你们像是有钱人家的,怎么自己过来了?’’
‘‘我要亲自完成我奶奶的愿望。’’
‘‘小同志可真有孝心。’’
被士兵这样喊小同志,云眺除了感觉亲切之外,实在是汗颜,他只是为了任务而已,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指不小心地抠了抠邓初见的手臂。
邓初见见状附耳低声道:‘‘小同志可真有孝心。’’
云眺昏地都不想搭理邓初见,哼哼两声以示不满,邓初见笑笑摸摸他的头发。
士兵看见他俩很亲密的样子,感叹似的说道:‘‘你们是兄弟吧?我家里也有一个弟弟,两年多没见了。’’
邓初见等士兵说完才回答:‘‘我们俩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邻居,我非常喜欢怀里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