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姜尤来找运河岛聊天,兴致勃勃地说:“我发现有不少人在讨论如何以‘神仙,你该不会是骗人吧?’开头来写故事,你要不要写一小段?”
运河岛说:“好啊。故事如下:
‘神仙,你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个魔术师。我没有骗人。我只是好好的变魔术,突然有一群人冒出来说我是神仙。’
‘那你怎么也不解释一下?’
‘因为我懒。’”
(五十五)
姜尤说:“刚才的故事也太简单了吧,换一个。以‘这已是在唐朝的第三个春节’为开头来写一段?”
运河岛说:“可以。这次长一点,故事如下:
这已是在唐朝的第三个春节了。
自从穿越之后,我就决定不去奋斗,随波逐流了。毕竟穿越这种事说不好,就像突然出现的一个游戏和一个账号,费尽心思练好了账号,到头来发现不是自己的,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
再说我也累了,人活一世已经够久的了。前世努力奋斗,这一次好好歇着,打打酱油最好不过。
当然,能有这种打酱油的选择,也是因为我穿越成了富贵人家的独子,又正好赶上了太平盛世。
穿越之后的第一年,我让人按照我的想法把家里的厨房和卫浴设施改造了一番,毕竟需要干净卫生;又让人把自己的卧室现代化装饰了一番,看着顺眼。
我把依然记得的来自现代的知识用拼音写下来,其他的想法也用拼音写好,用拼音省事省时间。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我就把能找到的书读一读。毕竟是古代,哪像现代这样信息爆炸,书只是通读一遍真心用不了多久。我还把读过的书标好标点,下次读着能省不少力气。
穿越之后的第二年,我花了些心思,把能吃到的特色食物吃了一个遍,之后研究出来不少菜谱。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依旧读书写作,除此之外,我还找了两个先生,一个教我画画,一个教我弹古琴。
第三年,也就最近的这一年时间里,除了画画和弹古琴,我还找到了另一个先生教我吹笛子和萧;我把学到的曲子们用五线谱和简谱大概记录了一下,同时还试着用这些乐器还原了几首来自现代的曲子。我又找了一个武术不错的老师,打算学一点剑法,舞来舞去的,看着好看。除此之外,这一年我外出游玩了几次,看了不少无污染的青山绿水。
我对之后的生活没有太多安排,到时候再看。什么有趣就做什么,一直这么过下去,就很惬意。
大富大贵不去想,名留青史非我意。”
(五十六)
运河岛说:“从前有一片海,海中有一个岛,岛的名字叫运河岛。在岛上有一个人,人的名字叫运河岛。这个人写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运河岛》。在《运河岛》的故事里,有一片海。”
(五十七)
姜尤又来找运河岛问故事,他说:“我看到了一个以【生命倒计时】为主题的脑洞,你以‘我能看到每个人头顶上有一个生命倒计时,直到我遇到了那个头顶上什么都没有的人’为开头写一段?”
运河岛扬扬眉毛,说:“好吧。故事来了,看好:
我能看到每个人头顶上有一个生命倒计时,直到我遇到了那个头顶上什么都没有的人。
我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人。
我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带着怀疑,我开始隐蔽却仔细地打量他。
这是一个男人,大概一米八五的身高,并不十分强壮,但黑色的薄风衣遮不住身上隐隐约约的肌肉轮廓;一头黑发中掺着一缕一缕的银丝,发丝的末端隐隐打弯;五官立体,却有一种柔和感;肤色偏白,但在周围苍白色倒计时的映衬下显得发暗;他的眼瞳漆黑如墨,但双目弥漫着一层好似徘徊在悬崖边的云一样的灰色雾气。他似乎历经沧桑,但又充满朝气,看上并不苍老,但也不年轻了,年龄在他身上似乎失去了意义。
‘似乎不太像人。’我心里有了初步的结论。
那人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只好和他对视。
他停在了我身前。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这奇怪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周围人头顶的倒计时似乎都暂停了。
他伸出了一只手,停在了我的身前。
我们依旧在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