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淖大大方方上前几步,站在门口,状似瞧着那些奴仆寻猫,实则快速打量过院内情形。 这是个三进院落,程。 容淖头?皮发紧,下意识侧身避在月亮门门墙之后。 孙姑姑这等浸|淫宫廷几十载的老人可不?像云芝那样好糊弄,若让孙姑姑瞧见她出现在此,肯定会刨根究底,届时怕是纸包不?住火。 屋漏偏逢连夜雨,容淖只是一个闪神的功夫,再?次探身观察时发现孙姑姑在院内巡视一圈后,往她所在的方向来了。 “……”容淖思索一瞬,果断左转朝东路花园走去。 她记得烫样上标注过花园筑有?一处排房,作?主子们游园更衣之用?。 现下距五公主婚仪不?过一刻半钟,送亲的福晋命妇们肯定都侯在偏厅喝茶闲叙,无人会在此时跑出来游园,倒算个好的藏身所在。 容淖快走几步,果然见到一处排房,毫不?犹豫推门而入。 与?此同时,排房南窗木闩‘咔哒’一声,自外掀开,一人奔跃闯入,衣袍翻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容淖与?来人一个抚门,一个攀窗,面面相觑。 “果真是你?!”容淖反手利落把门阖紧,蹙眉先?发制人,“吃熊心豹子胆了?” 策棱被容淖明晃晃的嫌恶质问刺得心头?发慌,那点隐秘的重逢惊喜散得一干二净,果断矢口否认,“不?是我!” 他既隐踪现身在此,许多事?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听得懂容淖言下直指他潜入公爵府是为私会五公主。 容淖冷嗤,目光不?经意往策棱光秃秃的左耳游移一眼,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看什么,好像只是一个无意识的举动。 “当?真不?是我,我出现在此与?五公主毫无关系。”策棱再?次无奈强调,没注意到容淖那一瞬间的走神。 容淖不?以?为意,斜他一眼,“你?这算不?打自招?” “……”策棱张口无言,若要把事?情解释清楚,那得从去岁他突然退婚容淖转而求娶五公主开始,可就?说来话长了。 眼下并非澄清误会的好时机,此地更是不?宜久留。 “我不?管你?今日因何缘故在此,只奉劝你?一句话。”容淖无视策棱的沉凝,面无表情道,“若想保住身家性?命,当?马上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或打算,在宫中?来人之前滚出公爵府。” 策棱微怔,试探问道,“此言何意?” 容淖冷冷吐出两个字,“金雕。” 策棱面色微变,却未露多少意外,只是朝容淖诚恳一揖,“多谢公主不?计前嫌,冒险而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