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两人已经有过巫山云雨,可这次他们都是清醒的……
遽然间,深深的罪恶感压制了他心底的火焰。
“别这样,快下来。”
秦瑨的语气开始焦躁,目光也变得澄澈。
他不能再冒天下之大不韪……
殊不知姬瑶不给他清醒的机会,立马堵住了他那张想要说教的嘴,如同拉住一位想要求生的溺人,再次坠入水底。
四片唇碾压在一起,秦瑨仿佛又回到那场秽宴上,回到那个朦朦胧胧的夜晚里。
仅剩的理智在一刻全都荡为平地,他咬着牙的抵抗很快也被姬瑶敲的稀碎,变得分崩离析。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章法,浅尝辄止的试探着。
随着心头那簇火越烧越旺,唇齿间的交融亦愈发深刻……
秦瑨紧皱的眉峰一直没有放松,额角的汗一滴又一滴。
女郎的痴缠让他三分崩溃,七分情浓,眉目似也染上火,愈发难以掌控。
直到姬瑶呼吸发窒,轻轻推开了他,他方才获得一刻的自由。
“我求你,别胡闹了……”
秦瑨被姬瑶折磨的没办法,声音绵长而沙哑,携着卑微的祈求。
沦陷
◎那大概是一种惊喜,亦或是庆幸?◎
姬瑶睨着秦瑨,一双眉眼荡着春意。
本是玩玩罢了,可这一来二去,她竟有些莫名情动,恍恍惚惚的蹭到他耳畔,娇声吐息:“床笫之事我还不甚熟悉,你再教教我,可好?”
女郎的声线携着不该有的妄念和痴缠,毫不客气,小手徐徐探进秦瑨的衣襟,引着他坠入无尽的深渊。
秦瑨被她勾着,诱着,僵直的目光越来越深。
夜风肆意钻进来,依旧无法拽回他丢失的神智。
他给她买的衣裳,终是由他亲手剥下……
愧疚也好,畏惧也罢,在这一刻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酒意鼓动,他全身如被万千蚂蚁啃噬,此刻只想随着狂乱的心狠狠造作一次。
哪怕是万劫不复……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屋里的人也跟着忙活了一夜。
日上三竿,小二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叫,便自作主张,提着晨起洗漱的热水来到二楼上房外,轻轻叩门,道:“客官,您醒了吗?热水送来了,给您放门外了。”
秦瑨即刻就被惊醒,缓缓抽出被姬瑶压麻的胳膊,起身穿好中衣。
打开门时,小二已经下楼了。
他将热水提进来,洗了把脸,浑浑噩噩的脑仁才逐渐清醒过来。
几步远的位置有一妆台,铜镜清晰映出他魁梧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