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耳的电话打破了优雅的陶笛演奏曲,一只五指晶莹的玉手缓缓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看号码,又看了看半闭目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玉手的主人摁下拒接键。
发烧级的音响传来陶笛幽幽清馨,间或穿插着二胡和提琴的天籁,朦胧的客厅映衬着沙发上的男人,女人。
男人沉寂似海,犹如雕像,浑身散发着一股内敛地从容,出色的品味与衣着并未彰显出男人的优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森冷。
身穿一袭素雅家居服的谢婉怔怔地望着这个她三年都看不透的男人。作为郑三炮的窖藏女人之一,虽然不一定倾城倾国,但至少要清灵脱俗、气质傲人,让人过目不忘。知姓美是郑三炮的唯一收藏底线。
谢婉无疑是符合条件的人选之一。出生音乐世家,从小接受良好的音乐熏陶和培养,长大后顺理成章地进入武江音乐学院,后来……后来……一如小说中演绎的故事一般,她一头扎进这个强势男人的世界,如酒窖窖藏的名酒,不得见光。
铃声再响,掺杂在舒缓的音乐中,显得有些突兀。
谢婉心中一紧,她伸手拿起电话,犹豫着该不该打扰这个闭目养神的男人。
“接!”男人眸子未睁,一派淡然。
她接通电话,“喂?”
“我是杆子,出事了,我找三哥。”电话里语气急促。
谢婉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来到男人身前,低声道:“巴六旗,有急事找。”
郑三炮笔直的腰杆纵然在沙发上也未弯曲半点,他的眸子缓睁,沉稳而从容地接过电话。
听了半晌,他的眸内流彩一闪即逝,锐利得让人心悸。
“武警出动?明白了……”郑三炮的眸子射出狼光,单手狠狠砸向茶几。
漂亮的红木茶几顷刻间如受雷殛,木屑横飞。
谢婉心悸地看着四分五裂的茶几,心中的预感终于化为现实。这个男人要出事了。
又过了好半天,郑三炮嘴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放弃!”
挂了电话后,他表情沉静得可怕地扫了谢婉一眼,“你跟了我三年还是两年?”
谢婉柔声道:“三年。”说着猫着柳腰给郑三炮倒了一小杯白酒。这个男人是个奇妙的矛盾体,可以改变很多,为了提升气质和层次,他跟麒麟商厦的哪位学国标,跟她一起品鉴音乐,跟西苑的女画家学习丹青,一个月有十天泡在东郊高尔夫俱乐部里,但是,他拒绝喝红酒,一直喝那种用蛇和中药炮制的散制高粱酒。
“我也许要离开这里,你需要什么,钱还是房产?”
“我要房子里和音乐有关的东西。”谢婉明知道不要和这个男人玩心眼,但是最后的最后,她必须一搏。
郑三炮淡然的眼眸中隐含嘲讽,奴了奴嘴,低喝道:“爬过来。”
谢婉低下眸子,知道这个男人想要什么,她乖顺地匍匐在地,屈膝爬过三米长的地毯,伸出那对抚笛按琴键的修长玉指,解开了男人的裤扣,伏下臻首,满头黑丝垂覆,只剩洁白的颈脖抖动。
男人肆无忌惮地伸脚,从她的家居服下摆插入,顶在她的柔嫩饱满,一寸寸搅动……对于女人,郑三炮从来不施舍给她们哪怕任何一丝情感。他遵循买卖关系的守序定律。而且他从来不耻那些包养二奶却被她们欺骗的男人。多年的漂浮和阅读女人的经验告诉他,对这类女人,不能给她们太多的现金和不动产,控制她们的方法是鼓励她们消费,比如这个喜欢上好乐器的女人,他会从法国给她定制钢琴,从维也纳给她购买足以装备一支小型管弦乐队的乐器,但是决不会给她十万八万现金或银行卡,定期给她购买服装和化妆品,以及足够她消费上半辈子的美容美体卡。
她们一旦习惯这种必须依靠才能获得的享受,她们唯一担心的失去宠爱,只会拼命地讨好。
享受并没有中断他的思路,膝下的女人嘴里发出细微的吐纳声响,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声音低缓:“我是郑三炮,有事要找您!”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话,谢婉感觉到嘴里的坚硬蓦然变软,很自然的她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在她要奋力补偿之时,高高在上的男人罕见的甩出了手机,谢婉心底一颤,张大了纯天然不施脂膏的嘴巴……“啪!”地,男人打掌扇在她高跷的臀上,低声冷喝道:“转身,屁股翘高。”
谢婉羞愤交加地低垂着头,纵然心底千般不愿,但是她匍匐着转身的姿态依然流畅优美。
男人掀起她的下摆,手指有力地扒开本来就不堪遮挡的布条,挺臀猛刺……男人像只饥饿的丛林猛兽,攻击是它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