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事已至此,已经到了尾声,没想到钱海玲偏执地可怕,她高声喊道:“是我做的又怎样?在你昏迷的时候,你已经被侮辱了!你以为肖江为什么要找个女人来?就是为了给你穿衣服,掩盖你被欺侮的事实!”
分量十足的话惊的许苋大脑空白,她昏迷的时候确实有人近她身,模糊间能感受到有人拖了她的衣服。
温热的手跟许苋紧握,张茜茜转头看向许苋,笑着给她安慰,“没有,我检查过了,没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迹。”
听了张茜茜的话,许苋回握张茜茜,稳住心神,朝像条疯狗叫嚣的钱海玲说道:“如果我被侵犯,为什么我身上没有一丝痕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就是想毁掉我的名声,让我无法立足!”
许苋看向众人大声吼道:“现在优秀,也是一种错误了吗?”
旁边的热心群众在底下议论纷纷,“原来是嫉妒小苋才闹出这么多事啊,这海玲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事上优秀的人那么多,她怎么害的过来。”
肖江不在乎钱海玲怎么样,他只知道张茜茜牵了许苋的手,他嫉妒的很,他也想要牵许苋的手,给许苋温柔。
可为了许苋的清白,他只能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
现在钱海玲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像狼来了里面的放牛郎已经一次次消磨掉了热心群众的信任。
事情闹得大,冯卓梅等人从厂里回来,看见自家女儿被人压制住不能动弹,她紧忙跑过来,高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我们女儿!”
捉着青年的便衣警察,震呵道:“你女儿花钱教唆人破坏工厂设施,还协同社会人员猥亵少女!人证物证俱在!”
听到这话,冯卓梅犹如有一道天雷劈在她头顶,她捡起地上的木棍不断往钱海玲身上招呼,“你个报应女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样样比不过许苋都算了,你还干出这么丢人的事,你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干什么啊!”
钱海玲任由她妈打,她也不还手,只是疯癫地叫嚣道:“我比得过她!她没了清白了!我比过她了!”
李如月放心不下许苋也提前回了家,她见大院十分混乱,张茜茜和肖江都站在她见门口,李如月连忙赶过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海玲怎么疯疯癫癫的。”
张茜茜作为业余神经科爱好者,她淡淡地解说道:“应该是家里给的压力太大无法释放,又不敢反抗,所以只能选择伤害别人,来获取满足感和避免打骂。海玲的母亲教育有问题,让海玲走了极端。”
“极端?什么极端?”
张茜茜是个医生,她的关注点不同解释的东西也不同,站在旁边许久不说话的肖江,简单地补充道:“钱海玲破坏了工厂设施,想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叫人毁小苋的清白,错过高考。”
在李如月心跳骤然飙高时,许苋快速接道:“我没事。”
李如月仔细地看了许苋几眼,见许苋没事她才感激地看向默不作声的肖江。
张茜茜是许苋三年前的主治医生,她不可能没事来她家,肖江虽然不在阜城,但听张丽口中传来的消息,肖江这几年发展的越来越好,张茜茜能来这里,只有可能是肖江的授意。
当年肖江能找到许苋的病房,李如月就怀疑过是不是张茜茜将许苋的消息告诉了肖江。
天色渐渐变暗,警察到房间里拿了证物,带着许苋等人到警局录了简单的口供就将人放走。
只不过钱海玲唆使人犯罪,要在警局多待几天,如果钱海玲的父母赔不上工厂的损失,钱海玲或许还会面临被起诉。
几人站在警察局门前,许苋老老实实待在李如月身边不说话,张茜茜不想加入尴尬的局面,直接说家里有事先走了。
知道许苋正处在别扭中,肖江低声喊道:“小苋,明天考试加油。”
李如月在旁边肖江也没打算多说,他对着许苋微微一笑,正准备离开,李如月叫住肖江,少有温和地感谢道:“今天谢谢你。”
肖江散着笑,柔声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为什么应该?如果是普通人,李如月不会想歪,如果是肖江,他是在保护未来媳妇不受别人欺负?
李如月笑容缓慢收拢,护崽地将许苋拦在她巴掌下,休想拐走她女儿。
许苋被李如月的手糊了脸,她木着脸道:“妈,我脸上出油不多,不用使劲蹭,你得不到的。”
李如月一巴掌拍向许苋,这个倒霉孩子,就不会说点好话。
初夏,夜晚星光闪烁,警局内灯火通明,照应在昏暗的街道,让人有了几分迷醉。
许苋看着长大成人,变得更加俊朗有魅力的肖江,由衷地说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