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平静地道:&ldo;那是曾经。&rdo;
阮小鱼火了,&ldo;你别什么都装作不在乎。你真以为钦涯一直是你的吗?就算现在钦涯不爱我,至少以前他是专宠我一个人的;至少曾经睡在他身边的人是我;至少他夸过我漂亮;至少他热情的吻过我,至少我怀过他的孩子,打过他的孩子;至少我们在一起也很像一对夫妻;更何况还会有以后,更何况……&rdo;说着,说着,阮小鱼的声音渐小,怒火化为悲伤。其实自欺欺人的感觉并不好受,明明心知肚明,还要硬撑。
荷衣轻问:&ldo;更何况还有结怨是吗?&rdo;
阮小鱼明亮的眸子失去了光泽,心底疑问万千,依玛的结怨真的可以让钦涯痛恨她,杀她,再爱我吗?
结怨是郝尔漠国留下来最毒的妖法,不用阮小鱼疑问,答案也是肯定的。倘若依玛真对钦涯施法,荷衣必死在钦涯手下。阮小鱼安慰自己,没事的,区区一个岳荷衣怎么能胜过妖法的利害。没事的,没事的,&ldo;你就等着如同我一样伤痛的失去钦涯吧。十日后就是你岳荷衣倒霉之日,我阮小鱼的翻身之时。呵……呵……呵……&rdo;
阮小鱼的笑声就是那浑浊的湖水中央漫延开的黑色涟漪,荡漾在荷衣心间,扩大,扩大,再扩大,无边的痛刺着荷衣千疮百孔的心灵。自从钦涯跌崖,她在深山雪林里寻夫千百度,终究还是失望后,她就犯下了心痛的毛病。那痛,活生生地从肉里生出来,如一根尖锐的银针,弯曲的生长,伸向每一处神经。
可是,再痛也要忍住。不是吗?在阮小鱼面前,不可以倒下。荷衣痛得失去知觉,全身发冷了,还镇静地目视她,咬牙字字句句道:&ldo;我能生下来就认定要嫁给钦涯,就能知道最后的结局。既然有妖法,自然会有克制妖法的道法。而我,定会是你阮小鱼的克星。&rdo;
荷衣依旧同情阮小鱼,并不讨厌她。只是,在爱情面前,无论谁对谁错,爱了就不顾所有,&ldo;你也有你的权利争取你想要的爱情,只是我劝你换一种方式,硬抢的东西总会再失去。&rdo;她忍住心脏的巨痛,字字句句化作锋利的矛,刺还给阮小鱼。
阮小鱼闻言,容颜失色,指尖颤抖地直指荷衣,道:&ldo;你……你……你猖狂……猖狂什么?结果还没出来,你别得意。你等着,你等着……&rdo;
荷衣的镇定与自信,无疑是最好的武器,进攻阮小鱼。本来,她的心就已经被钦涯伤得没有任何自信。她失色地站在原地,苦恼,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心里矛盾、痛苦。我不可以失去钦涯,不可以。这一生都毁在他手里了,如果到最后让他甩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做什么?
荷衣亲眼目睹阮小鱼的苦恼悲痛,是同情,也是坚决同她奋战的决心。她们,没有谁错了。错了的是该死的爱情。荷衣如是想,对阮小鱼的同情越发利害。
阮小鱼心底默念,不可以失去钦涯,不可以,不可以。结怨,还有结怨,我去找依玛。依玛一定会有办法。她匆匆忙忙调头,向墙边走去。那一道无形的门自动而开。轻功了得的阮小鱼飘飘然地飘出去。荷衣还来不及看清楚门外是哪般光景。等她冲过去时,门已经重重地关闭,碰的一声,把这间黑暗的屋子又死亡般地隔绝开来。这道门真是神奇,关闭后连门fèng都没有。荷衣摸着那门开的地方,苦恼,该死。本想臭骂一顿,心间的疼痛利害起来。
钦涯,你不可以忘记我,不可以,不可以。哪怕是妖法再利害,也不可以忘记我。
祈求了万千,她痛得没有丝毫力气,无力地滑落,重重地坐在地上。冰凉从地面传遍全身,好冷,心亦如此。
阮小鱼说,十日后的月圆夜便是施法之时。十日?荷衣不但不期望这十日慢一点到来,反倒想它明天便是十日后。该面对的,逃不了。见到钦涯,什么妖法都不会再怕。她只要见到钦涯,才得以安心。可是,这个昏天暗地的屋子,没有机会让她逃出去。她冲到井口大的天窗正下方,抬头遥望天空,看到了星星。春天的星星,就像眼睛,总是眨啊眨。她把星星当作是希望,明亮地照在心间,笑了,欣慰的。从那天窗,荷衣记下了过去的时间。一天,两天,三天……
阮小鱼从荷衣那里离开后,飞快地冲向依玛的闺房。
依玛每天没有太多的正事可干,不是纯阴女人的血,就是纯阳男人的身子。阮小鱼闯去的时候,依玛正在床上气喘嘘嘘。年轻总是好,她要永远留着她漂亮的脸蛋享受男人,享受人生。
依玛那漂亮的闺房内,春光无限。她搂着那男人光光的膀子,失声地、欢愉地大叫。肌肤如此亲密,却没有半点感情,只为练功。也许,也有她从折枝那里得不到的情欲吧。她身下的男人都是初尝男女之间这等欢愉之事,并无经验。
依玛累了,停下来,暧昧地对男人道:&ldo;喜欢吗?知道怎么做吗?&rdo;
第139章钦涯的痛苦(上)
依玛身下的男人脸上泛着红cháo,可怜巴巴地望着把他拉入红尘的仙女,微微点头。因为是初次尝试这等男女之事,难免有些害羞。
依玛诱惑道:&ldo;那换你出力,好吗?&rdo;说罢,她娇媚地侧躺在男人左身侧,眼神勾走了那男人的魂魄。他爬上依玛的身体,私处抵住她的。依玛轻笑道:&ldo;对,就是这样,用力。&rdo;那男人把持不住,一个凶猛挺身,完美地同他的仙女结合在一起。
这时,阮小鱼冲进来,撞上他们的春光,&ldo;不分白天黑夜地做这种事,想找死吗?&rdo;
依玛身上的男人见到来势凶凶的阮小鱼,吓得滚下床,哆嗦。
&ldo;没用的东西,把衣服穿上滚出去。&rdo;依玛恼火道,冲着阮小鱼叫,&ldo;你说你做什么缺德的事,每每挑到这个时候闯进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rdo;
阮小鱼吼道:&ldo;非要十日后才可以施法吗?我要你现在就施法,让钦涯恨她,杀她。&rdo;
依玛火了,道:&ldo;我并不是你的奴隶,非得什么事都要听你的。&rdo;估计这一次阮小鱼坏了她春光好事,她是真的火了。她利索地套上迷人的衣裙,眼光凌厉地看向阮小鱼。
阮小鱼气愤地道:&ldo;你别忘记了,你的任何事情都被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你这地宫随时可以被我移平。更何况,你需要我帮你摆脱那个人。否则,你一辈子都只能活在她的阴影下。你忘记你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风骚样的吗?不是她,你可以清清白白地去追求殿下哥哥。你若让我不高兴了,我让你两头空,不但做不成这地宫的主人,更不能在郝尔漠国生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