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撵申大元,就这样,四个人在山洞中停留了两日两夜。
在雨收歇,山洪消退,山上流下了泥沙和积木,也改变了一些山势形貌。
名动天下的衡山蛇叟,竟然会变的十分胆小,藉故拖延,不肯先行出洞。
洪无量大步行了出去,展翼、花凤居中,申大元走在最后。
行到出山口处,只见道旁大树下,摆着一张白木削制桌子,四个人围桌而坐,两男两女,桌上酒香四溢。
那是上等的女儿红。
但桌上的下酒之肴,却是新猎的野味。
新削制的木桌,老酒、野味,说明了这四人可能已守候久矣,他们一直在风雨中等候,守在这唯一的出山门户。
四个人似是是有意隐蔽真容,看展翼等一行来后,立刻戴上了人皮面具,离开席位,一字排开,挡在路中。
其中一人,哈哈一笑,道:“老毒物,认命吧!你只要不死,咱们就能找得着你。”
洪无量开了口,冷冷的说道:“四位,这是大道,咱们要走路,请四位让一让。”四个人一闪身,退到路侧,道:“三位请过,咱们只要留下老毒物。”
展翼缓缓向前行了两步,一拱手,道:“四位之中,那一个能够作主的,请和区区答话。”
仍是那适才说话之人,向前行了一步,道:“在下可以作主。”
展翼看他穿着一件青色长衫,目中眼神充足,一看即知是一位造诣很深的剑手,笑一笑,道:“四位,可不可以取下面具?”
青衣人道:“可是可以,但有条件。”
展翼道:“什么条件?”
青衣人道:“阁下给咱们一个答覆,只要不管申大元的事,咱们立刻以真面目和阁下相见。”
展翼道:“你们为什么要杀申大元。”
青衣人道:“少兄,申大元既非忠臣孝子,更谈不上什么节烈义士,不知少兄为什么要帮助他。”
展翼道:“我没有帮助他,我只是不让你们杀死罢了。”
青衣人道:“少兄,像申大元这样的人,一身都是毒物,长得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样子,这种人,还能会做出什么好事?少兄又何苦为他出头?”
展翼笑一笑,道:“阁下话说的很客气,不过,申大元既然和在下走在一起,在下岂能见死不救。”
青衣人道:“少兄,一定要插手这件事么?”
展翼道:“这样吧,诸位如肯给我一面子,何妨放我们一马,等到申大元落单之时,诸位再动他也是一样。”
青衣人摇摇头,道:“少兄,我们奉命捉拿这个老毒物,而且,志在必得,来的人手,也不止我们四个……”
展翼道:“哦!”
青衣人道:“我们已经把话传了过去,大批的援手,很快赶到。”
展翼道:“好吧!等你们援手赶到之后,诸位再找来如何?”
青衣人摇摇头,道:“无论如何,希望你给我们一个面子,留下申大元。”
展翼淡淡一笑道:“阁下,我还有要事赶路,如若你们不愿动手,那就请让让去路,如再不让路,休怪在下出手了。”
话虽然说得很婉转,但已经说得很明白,四人如是不让路,立刻就可能形成个动手相搏之局。
青衣人望望三个同伴,道:“看来,咱们再委屈求全,也无法说服这位朋友了。”
展翼淡淡一笑道:“四位,再不让路,在下就要硬闯了。”
突然举步,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