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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我不免尴尬,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转变了,不晓得说些什么才能缓和。秦堪只是忍着笑,一句话也不说。蓝仲生涩地&ldo;哈&rdo;了两下,忙把身子坐正,应一句:&ldo;舒乔请坐请坐,要不要喝点茶?&rdo;

&ldo;算了吧。&rdo;一想到那种花茶,寿然那厮百变的嘴脸就浮现在眼前,甚至对苏洄死后还能安然自若喝着这种茶的自己产生了恶心。那时起,就开始给自己塑造一个安全的表象,是eden这间酒吧全然崩塌了我心中的象牙塔,彻入骨髓的厌恶感迫使我如坐针毡。

蓝仲却自顾站起走开泡起了茶,喊着说:&ldo;别误会,是碧螺春啦。&rdo;

洒一些茶叶在杯里,原本卷曲如螺的茶叶在热水中上下翻飞,舒展开了身形。一壶茶,只两个杯。秦堪便朝我摆摆手,笑着上楼去了。蓝仲看他一眼,转过来对我说:&ldo;你先别急着问我要日记,我得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态度。&rdo;

我慢慢喝茶,并不急着开口。初见蓝仲,他言行看似随意,毫无心计,做事步调却是一板一眼的,苏洄信任于他不无道理。我只微笑着观察他,年轻的面目,柔和的眉宇,颀长的手指叩在下巴上,动作像极了那日临江楼中的苏洄。只是他眼中丝毫没有苏洄的戾气和哀切,明亮的眼波蕴了不少成熟世故。

见我喝完了一杯茶仍然一言未发,蓝仲微微挑眉,为我倒满了新茶。我才欣然道:&ldo;求得内心安稳,能如此淡然饮茶,便是我的态度。&rdo;

&ldo;淡然?&rdo;蓝仲露齿笑道,&ldo;何种淡然?除了顾苏二人,我们几个可都活得很淡然。你是不想这样被人支配吧?若你的淡然是建立在摧毁我们体囘系的基础上,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认同这种淡然?&rdo;

我不为他这几句话所动,回敬道:&ldo;不要诡辩。&rdo;

&ldo;何谓诡辩?&rdo;蓝仲接口,神色不起波澜。&ldo;这种诱导性发言,很危险啊,又或者我该说,是你自作聪明呢。&rdo;我继续喝着茶,&ldo;我可不想摧毁你们的体囘系,如果要找一个动词的话,那就是优化吧,让你们所信奉的宗教以一种接受度最高的方式存在于世。&rdo;

蓝仲沉默了几秒,然后淡淡说:&ldo;我不相信。&rdo;刹那气氛变得紧张,舞台上那个身着打衣打裤的旦角形象模糊地叠在他身上。步浔曾提到他们的戏并不正规,但行当和戏囘子之间也确实有微妙的共通。花旦泼辣,顾纨妖囘媚;小生儒雅,苏洄固执;武生英气,南旻健朗;青衣端庄,步浔温雅;双丑滑稽,寿斯疯癫;净角粗犷,秦堪随性。而这蓝仲,若是舞刀弄枪起来,也有的好看。

&ldo;也怪不得你。本来你们就把这镇子当做实验场,场子大了也罩不住。&rdo;&ldo;正是。不知这&lso;接受度最高&rso;该做何解?&rdo;&ldo;你们不是总叫别人写剧本么,演着演着把自己也演去了该多好。听着杨卓宇啊潘星啊一口一个乡野小镇,真为你们感到不值。秦堪跟我说过,如果我是唯心论者留在这儿是最好,果然是这样。按照我的剧本去演,你们将会征服整个世界。&rdo;

他微笑,双手环胸,&ldo;寻求到这样的价值,便是你的淡然?&rdo;我的言下之意,是以演戏的方式加深戏囘子们对自己和镇民的心理暗示,产生一种&ldo;这便是所有&rdo;的错觉,将已有的成果化零为整,把他们完全封囘锁在自己的乌托邦里,永生永世,无尽地轮回。

我不置可否地垂首,&ldo;曾经我是想过真的逃出去,可是现在我只是把能够有意识地活在这里视作逃离。既然身体的离开化作泡影,我已经在尽力寻找灵魂的救赎。&rdo;

蓝仲听着这番让我痛苦不堪的告白,收敛起了温然的笑意,沉声道一句&ldo;我明白了&rdo;,然后起身打开了抽屉的锁。

黑皮的封套,&ldo;diary&rdo;五个银色的哥特字母,流转着带状的光彩。

我把囘玩着手里那把小钥匙,手指轻抚书脊外锁的小孔,迟迟不开囘锁。

蓝仲茗茶,浅笑道:&ldo;不用顾忌,我这好茶好地方招待着,尽管慢慢看就是。&rdo;

&ldo;蓝仲,谢谢你。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看。&rdo;我欲离开,&ldo;承蒙款待了。&rdo;

他叹声气,似乎心有不甘,&ldo;我也挺想看看阿洄写了点啥的。他是单恋着顾纨才误入这里的,一直以自己的意念强挺着。看着挺不懂事一小孩,实际上固执到骨子里,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想告诉你这些,也是要把他的不羁宣告到最后吧。&rdo;

我低头静默,向这个眼里徒留悲悯的戏囘子作无声的告别。

方向朝西,目的地警囘察局。

碧螺春的清香还纠缠在齿间,呼吸渐渐然变得急促,头隐隐作痛,还恶心作呕,这种情形或称醉茶。我尽量稳住脚步,不让自己看上去有一丝异样。

自从那天和寿、杨、潘三人喝过之后,就滴酒不沾。一闻到酒精的气味,之前那些纷乱杂碎的记忆就漂浮过来。这些基佬的一举一动,都把我本来已经忘却的曾经剧烈地搅动翻滚。而我竟一直和他们保持着接触,甚至可笑地把秦堪当做朋友。这样的我,和那个无虐不欢的斯越本质上有何分别?

我还是想起了他,邹正凯,那个面目可憎的老头。

或者应该叫他凯叔。他的那颗金牙,在十几年前就折射囘出同样的光亮。那时我十四岁,杀了人进了少管所。邹所长见到我就不停地笑,笑我这幅尴尬的模样。我气得无处发泄,连这样一个死老头都嘲笑我。我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不在我出生时就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即使我失手把同学打死也不为我辩护。我每天都砸墙,砸得拳头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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