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骗我的对不对?父皇绝不会如此待我!"
大皇子孙镰的情绪已至崩溃边缘,原本洪亮的嗓音此刻变得异常沙哑,满含悲愤地质问着宋云长。
宋云成一脸冷漠,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站立在一侧,语气冰冷:
"我确实收到了皇上的密旨。命令大皇子立即动身前往蕃地就藩,未经诏书许可不得返回京城,甚至无需回京奔丧。"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落在大皇子孙镰心头。
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无力地仰倒在床上,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而又绝望的弧度,同时发出阵阵冷笑,边笑边歇斯底里地用拳头猛砸床铺。
"父皇啊,父皇,您怎会这般狠心呐!连最后一面也不见而儿臣吗?"
站在一旁的赵御医目睹此景,脸上满是忧虑之情,焦急地劝说:"大皇子,您的身子才稍稍好转些,哪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呢?千万莫要把伤口再度挣裂了呀!"
此时的大皇子早已被悲痛与愤怒冲昏头脑,对于赵御医的劝告完全置若罔闻。
大皇子瞪大双眼,眼眶通红,眼角闪烁着泪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神色,"表兄,你带我悄悄潜回京城吧!我在京城尚有些势力根基,咱们一同谋反可好?"
宋云长慢慢地摩挲着食指和拇指,双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大皇子,仿佛要将对方看穿。
"看在你还叫我一声表兄的份上,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权当没有听到。但是记住,绝对不要再有下一次!你最好还是赶紧养好身体,乖乖地自己收拾好行李,前往封地就藩去吧。"
宋云长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刚落,宋云长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只留下面色惨白、满脸惊愕的大皇子呆立在原地。
随着房门被重重关上,大皇子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与绝望,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在房间里疯狂发泄起来。
歇斯底里地推倒数件沉重的家具,又随手抓起身边一切可以抓到的物品狠狠地砸向四周,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狼藉之中。
站在不远处的赵御医看到这一幕,不禁眉头微皱,他灵巧地侧身一闪,避开了被大皇子扔出的花瓶,然后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出门后,赵御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屋内发狂的大皇子,眼色晦暗难明。
刚刚离开的宋云长,静静地站在距离房间不远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表情冷静沉着,眼神中却流露出淡淡的忧虑。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那人快步走来,正是赵御医。
"情况如何?"宋云长心中有几分猜想。
赵御医微微一笑“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目前来看,与我们预期的效果相当接近。再给一两天时间,他的状态就能完全稳定下来。"
宋云长听后松了口气,但随即又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