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把人压下去砍了!”二皇子孙锐声音冷硬如刀,“藐视皇家,污蔑皇室人员,等我这边婚礼完成,自然请父皇查一查这人身后的人,是何居心!”
大皇子不想白白浪费了这招棋,目光落到在一旁,看热闹的三皇子和四皇子身上,眼珠子一转,“三弟,四弟,赶紧劝劝你们二哥,大喜的日子可不宜见血呀!”
南雅顿时觉得头大,在一旁安静吃瓜,怎么话题又转到自己身上了?怎么办?当然是继续装傻,不说话。
于是,南雅装作很想开口,却紧张的说不出话,已经被吓到了的样子。
开开合合几次嘴,半天发不出点声音,不一会儿脸就涨得粉红“我……这……”
就算如此,有美丽的外表加持,只让人觉得单纯可爱,没有半点窝囊废的感觉,甚至让人不自觉的升起了保护欲。
大皇子孙镰看了看南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真是个绣花枕头,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又转头看向自己四弟,但愿这个蠢货有点作用,能替自己再拖延点时间。
四皇子孙钰,无可奈何,看看自己大哥,又看看二哥,斟酌着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的确,大喜之日,不宜见血,要不然……”
“四弟,不用再劝!”二皇子大手一挥,打断了四皇子,接下来的话,声音铿锵有力“不管何时,辱我妻者,立斩不饶!”
说完,冷冰冰的目光,直盯盯的看向大皇子,大皇子微笑着看回去,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锋,好好的一场喜宴,变得刀光剑影了起来。
人立刻被二皇子的侍卫押了出去,很快就回来复命,“已经伏法斩首。”
人群中小小的传来了一阵惊呼。
在座的都是人精,稍微一品就知道这件事情有猫腻,二皇子快刀斩乱麻,把这事情定义为一个疯子胡言乱语,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起码,明面上把事情抹了过去。
地上摔碎的酒杯,已经被机灵的宫女收拾干净,另一个小太监重新端来了托盘,一对崭新的合卺酒杯,端端正正的放在上面。
司礼太监重新唱词:“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饮合卺!”
二皇子孙锐面带微笑,亲手拿过酒杯,递到秦娇的手上,温声安慰了一句:“你受惊了,别怕,一切有我呢!”
秦娇接过酒杯,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慌张,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嗯了一声。
二人对视一眼,举起酒杯欲饮,门外传来太监尖利的通报声:“贵妃娘娘驾到。”
二皇子脸上浮起一抹厌恶,不得已,又把酒杯放下,怎么今天这事儿没完了?
随着太监的通报,殿门又一次被推开。
人过中年,风韵犹存,娇滴滴的贵妃娘娘,涂着大红色丹蔻的手,搭在扶他进来的太监的胳膊上,笑着看了场中的众人一眼,坐到了主位上。
“说起来,今天是二皇子的大喜日子,什么事情都应该靠后再说,只是……”
贵妃说到这里,语气停顿了一下,眼光扫过了,在座众人一眼,很好,有头有脸的人都齐了,看二皇子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只是秽乱宫闱,实来大罪,皇上让我协理六宫事务,所以一刻也不敢怠慢,若有什么唐突的地方,我先向二皇子道个歉。”
二皇子心里气得不行,脸上还得维持住假笑:“娘娘言重了。只是刚刚那是个疯人,已经被我叫手下的人处置了,现在尸体恐怕都凉了,不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贵妃轻笑出声,毫不在意,“一个疯子,死了就死了吧!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说的话,自然是做不得数的!”
二皇子一听贵妃这么说,顿时皱紧了眉头:“还请娘娘明示,还有什么吩咐?”这老妖婆,还有什么幺蛾子?
贵妃目光轻轻扫过大皇子,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微笑着开口,“把人都给我带进来!”
贵妃的心腹侍卫,把两个捆成粽子的人提了进来,扔在了地上,扯开了他们嘴里堵着的布。
向贵妃微微一躬身,又退到贵妃身后去站好。
南雅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人,一个中年的妇人样,打扮上看起起来像宫里的老嬷嬷。另一个是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身上还穿着喜庆的粉红,瞧这打扮……
分明是秦家,陪同嫁进宫的丫鬟,身上一样的穿着,这事儿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