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眼巴巴的看着李黎,等着他开口解释今天的反常。
“我们家老爷子临走之前交代过,我家这小店,只能在老城开,若是走了,怕是就再也做不出这个味道了。”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二人,李黎终究还是将这听上去有些耸人听闻的消息说了出来。
“你这说的也太神了吧?哪有换个地方就做不出饭的?难道是水的问题?可是老城和新城区的供水不都是一个水厂的么?”王亮觉得李黎说的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就算有些大师傅有些怪癖,习惯在自己操作的时候没有旁人打扰,或者在做拿手菜的时候有某些特殊的工具,这些都可以理解。哪怕是某个菜必须指定某个产区方圆多少公里之内的食材,或者某道菜必须用某处的水,或者某处的调料,甚至必须在特定的时间段来完成菜品的制作,这些都说得过去。可要说离了这里就做不出原本的味道,这话未免太过耸人听闻了。
“就是,如果什么厨界大咖说这种话,倒是可以认为是人家的骄傲=。但是你们家这小店吧,虽说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受到那么多的回头客推崇,可充其量也就算是咱们临城的一家宝藏小店,或者说算是一家有着些许历史沿革的小店,在厨界的地位,远比不上任何一位大咖吧?你家老爷子那番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对于李黎的这个说法,刘厢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李家,难不成还是什么名厨之后?所以这许多年这小店才能在这竞争激烈的老城一直生意红火道现在。可从来也没听着李黎说过啊,他好歹也是这小店的掌舵人,如果家里真有这种师承背景肯定早就把这些传说找人做了宣传海报放在店里大肆宣扬了。
可从自己发现这家店以来,哪怕一点师承的传闻都没有听过,所以这师出名门的说法自然应该也是不能成立的了。
李曦筠对李黎的这番说辞也是充满了好奇,满脑子觉得眼前这小店老板不会是喝多了拿三人开涮呢吧?仔细一想也不合理,原本今天李黎的表现就有些反常,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他没必要再拿自己三人来开玩笑,没意义啊。听着二人轮番分析,李曦筠没有着急发表看法,只静静等着最后讨论出来的结果。
“当初,我也问过我家老爷子,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说法,可是他老人家并没有细说。最后,只留下一方宝匣,便安心的去了,就把这小店留给我了。那个时候,我才算的上刚刚出师。”长舒一口气,李黎拿起酒杯,这就又要干了。
虽然几人用的是一钱左右的小杯,可也架不住他这一杯接一杯的喝法。刘厢知道现在拦着他也不会听,索性就随他去了。
“你说,老爷子走之前除了小店,还给你留了一个什么匣子?”王亮对这些透着神秘的事务总有些好奇,难不成他那匣子里有什么失传的食谱,才能保这小店无论在如何艰难的情况下都能在这临城保留一席之地?
“对,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匣,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甚至连张白纸都没有,只有一个小木牌,这木牌子看上去倒像是有些年头了,不过我也看不懂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刚得这个宝匣的时候我还纳闷儿呢,老爷子给我留块木牌子干嘛!”李黎放下酒杯,又顺手拿来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
“这家伙,可算是知道适可而止了。”见着李黎终于没有一个劲儿的倒酒,李曦筠嗔道。
看着李黎往自己杯中倒茶水,
余下两人心里的那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也逐渐放下了。
“兴许那个小木牌就是解谜的关键呢?你家老爷子临走前就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话嘱咐你?”提醒着李黎,刘厢也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奇诡的迷局,会跟这闹市中的一方小店有关。
“你还记得那个牌子长啥样子不?有没有什么特别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王亮也跟着提示。
“说实话,我对这些东西也不懂,就记得那个木牌子上好像画了个跟时钟的钟摆类似的图案,不过应该比钟摆复杂一些。”李黎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回想起来。
“钟摆,钟,钟摆。。。。。。”一个熟悉的场景突然出现在刘厢的脑海里。我的天!不会这么巧吧?难不成这匣子里装的东西,跟那易世坊还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李黎的至渝小馆突然听到跟那易世坊有关的线索,刘厢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
“怎么了?”李曦筠推了推刘厢的胳膊,将他从出神之中拉了回来。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一个木牌上刻个钟摆,似乎有些不太吉利吧。”刘厢敷衍的答道。
“不会你也跟那个什么钟摆有关系吧?”眼看着刘厢听到钟摆之后整个人的神色都不对了,还直愣愣的发起呆。王亮隐约觉得这个所谓的钟摆,似乎可能跟刘厢,哦,不对,似乎可能跟小诺的突然康复有关。
“没,我跟他家老爷子可是差着辈儿呢,他老人家留下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见过。”刘厢继续圆着自己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