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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不多时宋嫫回来，表情是轻松了不少，低声说&ldo;诸大人说他在山中无所获，也是要反京都去。正好与我们一路随行。&rdo;有脸焦虑。

春夏不懂，还在那里说：&ldo;我看凌大人就很和气。&rdo;

宋嫫气死了：&ldo;你怎么傻成这样。你想想人都是死在他手里，可他看着却偏偏不像恶人，这才是最最可怕之处。这哪里是个有点良知的人做得出来的事。&rdo;依她的，绝不要跟这鬼一样的人一起走&ldo;姑娘，他既然已经不疑心，我们寻个借口不与他们一道就是了。&rdo;

……

不多时宋嫫便出去回了话，等在外面的小道便调头往路边坐在人背上歇息的凌诒和身边，凌诒和抬眉。

小道躬身说：&ldo;来回话说，多谢大人肯照应一二，自当是求之不得的。&rdo;不敢抬头，只看着他的衣摆，不见回应，试探着说道：&ldo;想是无事了。&rdo;

凌诒和未置可否，他这也松了口气。

那边回完话的宋嫫却是一肚子的不情愿，再三地打量汤豆，想着她也是十三的人了，那个凌大人又长得好，未必是……犹犹豫豫地说：&ldo;姑娘不能糊涂啊，他样貌看着是好。但……&rdo;

汤豆一口茶险些吐出来，呛在喉咙咳了半天，缓过来低声解释说：&ldo;这山里有杀人灭门的恶贼，我们一群女眷，只带了几个家将怎么不怕？人家要护着我们出去，我们却不肯？先脚我们摇头，后脚我怕就出不得这山林了。&rdo;

宋嫫一想也是，连声说：&ldo;这可不是吗！这可不是吗！&rdo;不由得惊出一身白毛汗来&ldo;这样的人，实在可怕呀。&rdo;

汤豆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野狗，低声说：&ldo;这样的人，我早就认识过一个了。他可吓不着我。&rdo;

凌诒和大约年近三十，如果黎川再长几年，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

第63章拜师

既然要同行，东西又收整起来，下仆们忙碌无比。

汤豆抱狗站在空地上等着，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扭头看去，是凌诒和负手站在路边，冷眼望着这边。这个人大概生来就是一张冷肃的脸，看人时莫名让人觉得压力巨大。

汤豆移开视线，要照她的本意，不理是最好了。可要真能在这种目光下仿若无事，未免显得人太深沉，令他多想。怎么也得顾着现在的人设，做了做心理建设才走过去：&ldo;你老看我干什么？&rdo;

&ldo;你狗快死了。&rdo;凌诒和说&ldo;不如找个好地方埋，一路也安生些。&rdo;

汤豆低头看看怀里，狗爪一路都轻轻搭在她手上，呼吸已经微弱极了，可时不时会费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看她&ldo;只是快死。又没死。它不肯死，我就该尽力而为。&rdo;

凌诒和目光微凝，之后并未计较她顶撞自己，问：&ldo;我早听闻公良家的五姑娘是失魂症？不知几时起病，有何症状？&rdo;

宋嫫上前听他问，见汤豆没有不肯说的样子，便禀道：&ldo;姑娘自出生，便是魂魄不全，十岁里才会说话。后来一年是比一年好些，但时不时就要发臆症，认不得人。&rdo;

&ldo;可请了什么人看过？&rdo;

&ldo;请了，但凡哪里有名些的大师都请过了。都说看不好。几个月大的时候，恰逢清水观知非子仙师游历到吕州老家，也是看过。当时……&rdo;她想了半天&ldo;当时也是那么说。不能好了。&rdo;

凌冶和说：&ldo;我看如今到是大好。&rdo;

宋嫫还想说，汤豆道：&ldo;最近是好些。我母亲辛苦这么多年，到也不算白费。&rdo;

凌诒和突地问：&ldo;你们可认得一家姓汤的？&rdo;

汤豆顿一顿，脸上并未流露出什么来&ldo;什么姓汤的？我长在老家，并不太见客，要问认不认识，得问母亲才知道。&rdo;又扭头看宋嫫：&ldo;家里有汤姓的旧友吗？&rdo;

宋嫫茫然：&ldo;不曾听闻。&rdo;

汤豆只做不在意，反问他：&ldo;凌大人怎么问这个？&rdo;

凌诒和缓缓地说：&ldo;也没什么。&rdo;便不再说话了。

不多时小道士过来，说：&ldo;师父，是否派人往京都报凶案去了？&rdo;

凌诒和想了想，没有回答，反而看向汤豆，突然说：&ldo;魂魄不全是大病症，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就到地不起，再不能醒或者发疯、发狂致死，也是有的。五姑娘好运气，一直到现在也未出大事。却不知道，这运气也撑到几时。&rdo;

宋嫫一听就慌了。她与徐娘子说话时，徐娘子也是这个意思&ldo;可如今清水门……还能去投谁呢？&rdo;

汤豆拦也没拦住她别开口。只能陪着一脸惶惶。

凌诒和沉吟着没有说话。

汤豆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正要说话。

宋嫫已经急道：&ldo;不知道凌大人可懂得魂魄不全要怎么治？若凌大人懂得，还请千万要救救我们姑娘。&rdo;

汤豆打断她的话：&ldo;凌大人日理……&rdo;

凌诒和的声音几乎与她同时响起：&ldo;懂是懂的。但需修得本门的术法才能行。可这些法术是由祖师父传下来，不好随意外传。&rdo;抬眸向汤豆看。她连忙做出一脸惊喜的表情。

宋嫫一听有希望，哪还顾得他杀不杀人。反正他要杀的人都杀了，也并不知道主家牵涉其中，若是不冒这个险，万一小主人还没归家就又发病，且这次没那么好运气呢？岂还有命在&ldo;本来姑娘入山就是拜师去的。只要凌大人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