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
“二十分钟。”
“有没有异常?”
“没有。”
两小时的飞行,飞机接近了咸阳机场,护航的战斗机开始拉高爬升,在空域上方待命。我驾驶着飞机开始接近跑道,降落在18L号跑道上,一切顺利。
在停机坪上聚集了不少人,那里铺着红地毯,一旁停着由黑色轿车和考斯特组成的车队,我跟着引导车把飞机滑过去停在红地毯旁边。登机车很快就靠了过来,我打开驾驶舱的窗户向下看去,那里站着的人都穿着中山装,西服,夹克,表情都很平淡,也没有几个拿枪的人进入我的视野,这就是所说的独立分子?我倒暂时看不出任何端倪。
张宏递给我一把九二改和两个弹匣,还有一颗八二式手雷,我把枪藏在外套左胸口,作为机长,我要伴随这些领导下机送客。
高忠武和他的队员此时已经聚集在前舱准备室里,后面跟着不少穿着西服,挂着工作证,带着空气耳麦的安保人员。
舱门打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我跟着高忠武一行人一起走下飞机。对面的欢迎是热烈的,几个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官员同高忠武他们寒暄接洽,然后是挨个握手问候,高忠武表现的也十分自然,在交谈握手间还颇有领导人的气势。
趁着没人注意我,我背过身去按下无线电,说“记者,记者跟上了。”
很快,几十名记者从机舱涌出,在欢迎的人群边散开,和原先到来的记者混在一起,对着这些人一阵猛拍,快门按得喀喀作响。
“你们带了不少记者啊。”我听到一个领导问高忠武。
“中央对你们的重视,我们要大力宣传你们这里的先进工作,在全国的优秀安全区中作为表率。”高忠武回答的淡定从容,把那些领导说的洋洋得意起来。
他们又聊了几句,随后那些人把“视察组”请上了考斯特,被前呼后拥的带离了机场,记者们也爬上了车,刚才还热闹的机场渐渐安静下来,我迅速把几个安保人员布置到飞机周围,随后机务也开始下飞机,检查起飞机来,他们穿着15式重型防弹衣,一旦情况有变,他们将是守卫飞机掩护撤离的重要力量。
大约一个小时,老贾换了我的岗哨,留在机舱里的战士有的举着望远镜贴在窗户上看,有的还用上了炮兵观测镜,负责联络的战士坐再电台电脑前,不停的向上级传达信息,屏幕上有高空侦察机的拍摄图像,跳动的数据在不停的向上级传达信息。
张宏递给我一瓶水,同我一起站在机舱口观察,他的腰带里塞着把枪,黑色的枪柄还露在外面,舱门口不停的往里灌着热浪,两个狙击手趴在门口的地上,盯着不远处的机场大门和塔台。
“你以前。。是开飞机的?”张宏突然问我,给自己点了根烟。
“对的。”
“之前也开这种飞机?”说着他用手拍了拍机舱壁。
“就是这架。”我说着指了指贴在机舱门口的铭牌,上面的镀铜已经有些氧化发黑,但依旧闪亮的衬托出“中华人民共和国B-2474”
他看起来来了兴趣,对我说道“听说,船长和自己的军舰共存亡,那机长也会吗?”
“基本是这样。”我耸耸肩说“机长都是最后一个离开飞机,对我们来说,这架飞机对我们来说是战友,也是亲人。”
“你们飞行员还挺钟情飞机的。”
“这是我的家啊。”我用手轻轻敲了下机舱,缓缓的说“你们也许不能理解这种情感,我第一次看见她,登上她,那种热切的情感,你明白吗?机组登上飞机,先要安抚机魂,让她熟悉你,服从你,爱上你,,,”
张宏听得有点愣了,他抽着烟望着我,不再说话。
“说多了。”我冲他笑笑,再次望向门外。四周只有扫过机场的风和偶有的飞机起落在昏暗的阳光与雾霭中打破这和谐的宁静。
从上午十点等到下午三点,高忠武一直没有新的指示,战士们有些疲惫,开始轮班休息,我也睡了一个小时,吃了点预制的机组餐,四周安静极了,几乎感受不到时间在流逝。
“高立杰连长!把飞机发动起来!我们十分钟后到达机场!”卫星电话响了,高忠武在里面喊了起来。
我一跃而起,把手里的水瓶扔到了角落,大喊着通知机务们准备撤除轮挡,进入战斗状态。
“额,国航的1370,我们听到你启动发动机了,请问是什么原因?”听到发动机声音的塔台立马发来无线电询问。
“我们在进行发动机检修,一切正常。”
“是否需要技术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