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韩巍唤了聂群争问话。
来人一把掀开大帐帘子阔步往里走,而后往那椅子上一坐就开始脱靴子。
一边脱一边骂骂咧咧道:“真他娘的热死了,要我说,你就不该让月霖小子去读什么书,要有他在我能这么累,过了今儿个你可得好生请我喝场大酒。”
这粗俗汉子正是韩巍手下的骠骑将军聂群争,也就是他安排给影的师傅。
虽说他这说话实在糙的很,然为人踏实可靠,又是他多年好友,自然更让他放心。
韩巍哼了一声:“也就这点儿出息了,一大把年纪还不找个媳妇像什么样子。”
一听这话聂群争就瞬间站起来道:“大将军,属下知错,你可别给我说这个,待会若是易参军听见了就。。。”
“就什么?”外头又进来一个身穿墨竹长袍的中年书生。
糙汉子聂群争一见这书生就吓得不轻,连忙提了靴子就藏在了韩巍身后。
韩巍疑惑,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诡异了。
他道:“这是闹着什么?你二人加起来有小八十了吧,还在这闹什么?
当老子这帅帐是什么?”
聂群争一边跳着脚穿靴子一边说:“大将军恕罪,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哦,对对对,那小子天赋不错,又肯吃苦,将来肯定差不了。”
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踪影。
而一旁的易参军也是一拱手就追了出去。
韩巍翻了个白眼,两个大老爷们儿追追赶赶的像什么样子。
不过,想起聂群争说的那小丑八怪(韩巍对影在心中的形象),还是略微满意的摸了摸胡茬遍生的下巴。
而外头,为了躲书生的聂群争骑着马就跑去了城主府。
影见到他这师傅的时候还有些疑惑,不是说每隔五日授课吗,这还差三天呢。
不过,他也不会放着机会不要。
于是,心不在焉的聂群争教授起徒弟来也比往日多了份包容和耐心。
一个时辰后,练功课结束,瞧着聂群争这般忧愁的模样他忍不住问道:“师傅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可有徒儿能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