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看看新年打你哪里了?现在还痛不痛?”
“这个小舅子还真厉害。看以后我怎么收拾他。”
听着这话,心里在流泪。但是他现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我看着他的左侧脸下颌处,稍微有点肿。
“去医院了吗?”
“没去,留个纪念吧。”
我抚摸着他被心年打的地方。
“我奶奶有办法,敷点药就行了,一晚上就消肿了。对了,你吃了中药,觉得怎么样?”
“被你弟弟打那天睡得很好。”
我被他说乐。
“要不你今天替你弟弟再打我一顿!”
“刚才不是打了吗?”
“打得太柔,不淋漓尽致,知道你还爱我,你舍不得。”
“我可没那么大力道,一拳把你的病打好。”
“你这样抱着我,我什么病也不会有。”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脸,想把这一切刻在心上。今晚,当下,就当我们误入了一段旧时光吧,如果我们前世有缘。
我看着他情绪也平稳了,我说道:
“好了,我们走吧。”
“心月,我们怎么办?”
“你先把公司的事儿弄好。”
我先把他安抚好。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他不能不管他的孩子,这个事实神仙也改变不了,没办法。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冲动与错误埋单。
我们推开门,发现高夫人与老太太就站在门外,这个小木楼规模不大,四处是窗子。我们在屋子里说的话,如果两个人想听的话都会听到。
一时间四个人都愣在那里。
“怎么回事,心月姑娘?”高夫人看着我。
“我,我,让铭允给您们说吧。”我说完就往前走。
“铭允啊,这怎么回事?”高夫人问。
“铭允,我觉得这个姑娘好,你刚才是不是也让她怀孕了,如果是这样,就把你妈克住了。”老太太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啊。
“奶奶,你早不跟我说!现在人都走了。”
“他有男朋友的,铭允,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呢。”
“我们俩一点不乱,乱的是别人。”
“我看这个姑娘面好,面善。”老太太又说。
“四姑娘,你用点别的词儿,好吗。”高夫人的声音。
我在前面走,高跟儿鞋根本走不快,不一会儿邵铭允就赶上我,这个傻蛋就跟我在我后面不远处,我很害怕。我怕被人拍到,本来好好的,现在却成了偷情。
快走到大厅的时候,我给叶鼎贤打电话,我说我想回去。他说要再等一会儿,让我进去,他说跟朋友聊得正酣,一会儿再走。我没办法只好进去找他。果然他正跟几个人不知道聊什么,聊得正高兴。我在他旁边坐着,觉得突然像根没有灵魂的木头,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一会儿在叶鼎贤的身边,一会儿在邵铭允身边,我不能解读这样的自己,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这是哪里出了错误,我自己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好?爱一个人,如果她不能许我终身,我就一辈子守着这份爱,这样才对吗?不对。那我可不可以接受另一个男人,心里确定是可以的,但是我刚才怎么又被邵铭允抱满怀。为什么?!
因为这次晚宴,我怀疑叶鼎贤有意安排,心里总想着他其实什么也知道。面对他时,有点不自在。他也似乎有点跟往常不一样,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是有意无意躲着彼此。
周末时,他说要带我去个地方。这次我得要问清楚去哪儿。
“我父亲出生的地方,我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