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从宫中出来后,心情愉悦了不少,对于当前的局势,他算不上了解,但现在却有种摸到一条主线的感觉,似乎顺着这条主线,能拉出重要细节。
回到秦王府,张浩然又和朱雀一番翻云覆雨,直让那天上的圆月都羞涩地躲进了云朵中。
又过两天,呆在秦王府的张浩然突然接到宫中太监来找,说厉千秋已被请到皇宫内,陛下有旨,请张浩然和金婆婆入宫,一同治疗李隆泽。
张浩然暗道一声终于来了,随即和金婆婆一起入宫。来到养心殿时,张浩然看到了厉千秋。
此人头发花白,但却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焕发,一双眼睛格外有神。他身穿简单的青色长衫,身无长物,显得逍遥自在。让张浩然失望的是,在他身边,并没有诸葛离。
在张浩然观察厉千秋的时候,这位医仙传人也在打量着张浩然。随后,他把目光放在了金婆婆的身上,当看到金婆婆后,他的神色一惊,竟然主动走了过来,恭敬道:“金婆婆,没想到会是你啊!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晚辈失敬。”
金婆婆挥了挥手,笑道:“什么晚辈不晚辈,你和我都是老人家了,还谈什么晚辈不晚辈啊。咱们也得十几年没见了吧,上次见面,还是医仙仙逝的时候。”
厉千秋点了点头,道:“没错,是上次师父仙逝时,金婆婆前来祭奠,才有幸见你一面。金婆婆,你这样的世外高人。怎么会到京城的?”
金婆婆笑道:“我收了一个干孙女,跟着她来到了京城。正巧,我这孙女婿进宫来为小殿下治病,他求我帮忙,我便来了。没想到一检查。发现小殿下所得的病症非常古怪,非我之力能解决,所以皇帝便派人去请你来了。”
厉千秋笑道:“原来如此。”说完,他转头看向了张浩然,继续道:“你就是张浩然?”
张浩然恭敬行礼,道:“晚辈张浩然。拜见厉前辈!”
厉千秋道:“能请来金婆婆,算你的本领。听说你研究出了疱疮的预防之法?不错不错,有手段,老夫也研究疱疮多年,可惜苦无解决办法。没想到啊江山代有才人出,竟被你想到了,听说你还不是学医的,这更让老夫震惊。老夫再想,如果你专门学习医术,岂不是连疱疮的根治之法也能悟出来?怎么样,有没有想法拜老夫为师,跟随老夫学习医术?”
张浩然愣了愣。感觉自己撞了大运,这就有人来收自己做徒弟,自己的人品真是爆棚啊。可惜自己什么料,自己一清二楚,不是学医的料,别损害人家的一世英名了。
“前辈,晚辈资质愚钝,怕学不好医术。反而拖累了前辈的一世英名。”张浩然道。
厉千秋哼道:“不愿意就算。”
张浩然尴尬一笑,没想到厉千秋这么直率。
一旁的金婆婆笑道:“厉千秋啊。子敬的确不是学医的料,让他跟你学医。我准保你后悔!哈哈…”
厉千秋这才点了点头,道:“金婆婆都说了,那这事就算了吧,反正我已经有了徒弟。”
“哦,谁啊?你们医仙一脉传承,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收徒弟了?”金婆婆问道。
厉千秋得意一笑,道:“最近的事,是我的后辈,人聪明又好学,最主要的是合我的意,于是便收下了她。”说到这,他若有若无瞥向了张浩然。
张浩然心中一动,立即明白了,厉千秋口中的后背正是诸葛离。
“前辈,不知高徒也来京城了吗?”张浩然殷切得问道。
谁知厉千秋摇了摇头,道:“没来,此次进京匆忙,我一人来的,更何况她学医刚刚入门,不能懈怠,岂能随便走动?”
“额…”张浩然张了张嘴,心中无奈。搞了半天,诸葛离竟然没来京城啊。
似乎看出了张浩然的无奈,厉千秋的脸上面如表情,眼睛里却带着戏谑的笑意,而且是一闪而过,张浩然眼力浅,没有看出来,不过却逃不了金婆婆的眼睛。金婆婆心中了然,随即也笑了笑。
就在三人聊天的时候,殿外走进来三个人,分别是李红鸾、李默和李勋开。
“厉前辈,辛苦你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李勋开主动笑道。他虽然贵为贤王,但在厉千秋面前却不摆架子,谁叫他是神医啊。
相比较李勋开的谦逊,李默这位九王爷就高傲了很多,他似乎瞧不上厉千秋这位江湖郎中,眼界放的高,看到贤王如此恭敬,他才拱了拱手,说道:“辛苦了。”
李红鸾瞥了一眼李默,然后笑着看向厉千秋,道:“吏前辈,麻烦您了,实乃元晦病状古怪,连金婆婆都束手无策,当今天下,能治疗他的人只有您了。”
厉千秋一抬手,笑道:“没事没事,一点不麻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老夫最喜欢钻研疑难杂症了。不过老夫也不敢夸下海口,能不能治好小殿下,只能先看看他的具体情况了。那么,现在就去看看如何?”
“那好,辛苦前辈了!”李红鸾说道。
随即,一行人走进了殿内。
来到床榻前,厉千秋看着李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