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回到宿舍,拖着她前一个星期就收拾好的大包小包,准备回家。还没退去的热度让慕夏有种极度煎熬的感觉,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难以承受的温度,整个人仿佛灼烧起来。心中有个迫切的念头,好难受好想回家。
家,这个词,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在外的人在最没有依靠的时候,往往会很想回到那个温暖的归宿。所有的病痛在那里,似乎都能够被抚平。
慕夏艰难地拖着沉重的行李,周围的世界渐渐地模糊,所有的声音慢慢消失,眼前所见到的,只有那条通往家的路。好难受,每一声心跳都震得脑子一阵阵地眩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上站台,公车上被挤得昏天黑地,感觉喉咙哽塞得很是疼痛,但是总有一股莫名地力量支撑着自己。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原本模糊地世界,现在变得更加模糊。可是路边那个站台上站着的人儿却是那样的醒目,慕夏好似突然被充了电般的,背着行李迫不及待地冲下车,扑倒在那人的怀里,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
“死丫头,怎么额头这么烫啊!”粗壮的手指摸着慕夏的额头一脸责备,语气里流露出的心疼让慕夏的心里暖暖的。
“妈,我想回家。”
“好吧,回家回家。”女人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淌下来。
胖女人骑着她那辆破旧的脚踏车,臃肿短小的身材在座椅上艰难的动着,慕夏坐在后面手上还抱着一大堆的行李,总感觉那辆小破车被压迫得好可怜。
回家,多么温馨的字眼,在这个冬夜了温暖了多少人的心田。
卫希躺在床上,又放长假了,生活一下子空当了下来。
总感觉羽落和自己的第一次见面,仿佛就在昨天。衣橱里挂着的gxg自从那次约会后就在也没有被穿过,总感觉还是不太适合自己。不知不觉就要过年了,自己最讨厌做的就是逛街买衣服,这么多年来,总是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人给自己提供参考,只有服务员会虚假的夸奖几句。那种一个人逛街的孤独感,总是把自己包裹得喘不过气。
夜色如潮水般涌来,浸染了整片的天空。
骆宇泽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放假,尤其是学校里有个老巫婆。回到自己那个巴洛克似的家,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虽然又是那个艺术狂人老爹做饭,可是骆宇泽一点牢骚都没有。
“爸,我觉得吧,你今天真是帅呆了!”
“是吗?儿子!我一直这样认为!”
骆宇泽咽下去的那口菜差一点就返回来。
羽落站在阳台上,一架飞机从夜空中飞过,她的心里面纠结着复杂的情感。不知不觉来中国快4个月了,自己居然一次都没有和爹地联络过,连圣诞节的时候都没有。在这边的生活忙碌得让自己甚至忽略了这一点。现在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加拿大看望爹地呢?可是妈咪这边,这么多年的分开,让自己很是不舍……
羽落深深地吸了口气,到底该怎么办呢?
京川国际机场,charles和他的助手一前一后从出口走出,他戴着巨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边脸,可是从他扬起的嘴角可以看出他的心里是很开心的。
“helpmechecktheresidenceofscalary。”
“yes,sir。”
第二天一大早,伊美达“砰!”地使劲儿敲着羽落的房门。
“小姐快点起床了!”
羽落皱着眉头,揉揉头发,打开门。
“不是放假了吗?”
“小姐!你快洗漱一下,有贵客!”
“mylittlesweetheart!”charles的声音穿透了昏昏沉沉地睡意,羽落什么也顾不上做了,飞快地奔下楼去。
“dad!”羽落将charles扑倒在沙发上,这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
“oh!yourhair,andreallygood!”charles似乎对羽落的头发很满意。
羽落搂着charles的脖子,这下好了,什么也不用愁了。可是自己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和爹地联系,心里真的是很愧疚呢。
羽翊穿着一袭紫色的睡袍,亲自端上自己煮的咖啡。latte加一小勺西米咖啡少,而牛奶多。盛咖啡的杯子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年代,却依然精致不脱贵族气质。羽落记得这个杯子小的时候好像见过,原来爹地的习惯,妈咪全都保留着。
“宝贝,别把你爹地压坏了。”
“妈咪,你们,慢聊啊!”羽落眯着眼睛跟狐疑一样,滴溜溜了转了几圈,就上楼了。
可是一切都让羽落失望了,charles和羽翊就像多年未曾谋面的好友般,举止优雅,客气地寒暄着,并且时不时地探讨生意上的问题。
原来charles,这次来是要长期在中国定居了,他在京川投资了一家大规模的国际酒庄,实际上就是为了能离羽落更近一些。他实在是太舍不得这个小不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