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乜棘大鱼大肉白米饭,家明眼巴巴地盯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想吃?”乜棘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嗯。”家明咽了咽口水。
“你不是只能吃流食嘛?忍忍。”没医生的允许,乜棘都不敢让家明尝这些。
“稀粥不好喝…”家明嘴巴快撅上天了,眼周一圈红红的还没消退。
弟弟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看起来特别惹人疼爱,起码在乜棘眼里是这样的,他一手扶在奶粉罐上问道:“牛奶?豆浆?”
“牛奶吧~”家明嘴上说的,跟他眼里盯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眼里都是肉)。
“好。”乜棘舀了几勺奶粉,要离开时,觉得不放心,遂把自己的饭盒给盖好系上了。
家明才不会偷吃呢,他就是想闻闻味儿,哼。
夜里
乜棘失眠了,在宿舍里翻来覆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却又纠结不出个所以然。
倪家明亦然,吃了几天的流食,一到夜里就饿得睡不着,冲杯牛奶坐在床上,用床帘包围着自己,边喝边想心事。
夜半细雨绵绵,大地多了一丝薄凉。
天亮后,路面多了一些坑坑洼洼,户外课被迫取消,阴晴不定的气象,造福了一帮不想上课的懒虫。
安羽海趁雨停,绕学校外围的水泥路跑了两圈,回来时顺带了一屋子瞌睡虫们的早餐。
“呼,跑完整个人都暖和了。”臭鞋一脱,气味难闻掩盖过食物的香味。
“哇~大哥,求求你出去脱鞋啦~”
“我快要窒息而死了。”
“救命啊~要死了安羽海!”
“洗洗脚吧,熏我眼睛了!”
一屋子鬼哭狼嚎。
“切,洗就洗,搞得好像你们的鞋不臭似的,大言不惭!”安羽海潇洒而去,还把门给带上了,留下屋内攻鼻的脚气,他那双鞋好几个月没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