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肉。
果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蹲下身子,两只手托着腮,忍不住有些嫉妒地低声自言自语:“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容易就睡着,好羡慕。”
她盯着闻堰寒看了半晌,直到欣赏够了这副让她无论看多少次,都微微心悸的皮囊,才撑着床沿准备离开。
哪知蹲久了,蓦然站起的一瞬,眼前一片灰白浮现,温几栩脚下踩空,不受控制地朝床上跌去,腰肢被一双大掌扶住,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她对上了一双漆黑的、无比清醒的眸子。
温几栩像是被人攥住心脏,强壮镇定,“你也失眠了?”
“嗯,准备抓入室的盗贼。”
温几栩:“……”
半夜闯入男人的房间,意味着什么,温几栩心知肚明。
温几栩被失眠折磨地快没了骨气,被拆穿后,索性缠着他精壮的腰腹,“我一个人睡不着,可不可以蹭你的床。只需要分我一小半就好。”
“你确定?”
温几栩半眯着眼,央求道:“呜呜我真的好困,昨晚在家也没睡好,要是再失眠,明天我肯定要难受死。”
“所以,宁愿让难受死的人,变成我?”闻堰寒垂眸觑着她。
温几栩被他撩拨地浑身发软,抱着却不肯撒手,“你就牺牲一下好不好?”
“……”
*
第二天一早,温沉如先送温父去了机场,温几栩借着装病的缘故,得以睡到中午,虽说不比在家休息得好,也到底有个几个小时的深眠,除了身下总是被灼烫硌着。
她睁开眼,对上一双泛着黛青色的沉眸,元气满满地笑:“早上好。”
闻堰寒哑声应承,“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啊。”
早上的男人大多危险,温几栩一溜烟下了床,听到闻堰寒轻叹一声:“小没良心的。”
收拾完毕后,温几栩下午就回了海市,温沉如送的她。到了基地后,温几栩才溜出去跟闻堰寒碰面,临进大门时,碰到从外头回来的赵梓旭,几天未见,他看上去疲惫了不少,身上嶙峋得吓人。
“赵梓旭,你怎么了?”
赵梓旭这几天几乎都没阖过眼,跑地下赛局时认识了几个撒钱爽快的老板,为了满足那群人豪赌的欲望,各种违禁药不要命地往身上打,几番下来,家里欠下的窟窿倒是勉强补上了,只可惜那些个恶鬼一样的人偷换了他的注射剂,他才发觉自己染上了毒瘾。
赵梓旭压低瞳眸,轻描淡写:“熬夜,精神状态不好。”
见温几栩神情带疑,他讥笑:“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还以为我吸毒了?”
温几栩抿唇,“你注意点影响,下周还有比赛。”
“我刚才看到闻堰寒的车了。”赵梓旭微顿,“你跟他……?”
“麻烦你先帮我瞒着。”温几栩轻咳一声,“等我们感情稳定再说。”
赵梓旭无所谓地笑了笑,“江少可要难过咯!”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江鹤轩和她之间有什么?她是不是得回过头,重新审视一下和他的关系。
温几栩不太高兴,却没有表现出来。
“江鹤轩和我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