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如此,她也不敢再给孙福补上一壶,怕是真的砸死了,她家会永不得安宁,如若只是她一个人,她什么也不怕,可是,她要顾着爹,顾着娘,甚至是大哥,所以这个大亏,她吃不下也是硬吃。
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爹,娘……大哥,”她冲着外面喊着人。
“爹,娘,”她再是喊着,可是还是没有人。
不对,她的脑子恢复了一些清明,她知道孙福一定是想办法将她爹娘给支走了,所以才是敢胆大的进她的屋子,对她下药。
她跑到了门边,用力的拉开了门,迎着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啪啪,她拍着一扇门,脑内的清明已经快要消失殆尽了。
她现在能记的,也就只有这第一条路,这一个人,再是晚上一会儿,她怕是连她自己都是不认得了。
“容哥哥,开门……”
她用力的拍打着门,人也是顺着门跌坐了下来。
吱的一声门开了……
她靠在门边上,终于是抒出了一口气。
真好,他在的。
真好,她应该是走对了。
“阿青……”
头顶上方传来了男子熟念的声音。
容秋然连忙的蹲下了身子,将手放在关青的额头之上,却是发现十分的滚烫,几乎都是要烫着了他的手,
“阿青,你怎么了?”而他问着,手也是握紧了关青的手腕,结果这一诊之下,却是吓到了他。
“阿青,这是谁做的?”
关青摇头,她想说,可是她什么话也是说不出来。
眼泪永远不可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有时间哭,不如去想办法解决。
不管是上辈子生存在末世中的他,还是这辈子,等等新的末日来临的她,一直都是如此想着的,也是如此的做的。
阿青……容秋然轻抚着关青的发丝,莫哭,容哥哥一定会救你的。
他再是拿出了银针,一连几针之后,关青似是比刚才要镇定的多了,只是呼吸声仍然是十分的急促。
就在他刚是收起银针之时,关青却猛然的用力呼了一声,一缕血丝顺着她的嘴角溢了出来,而且还有越多的可能。
阿青,容秋然连按住了她不时乱动的身子,手指也是按在关青的手腕之上,却是发现她的脉相实在是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