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才刚踏入房内,就听到了专属徐究东的手机铃声,发尾还低着水,仍快步上前按下通话键。
「喂?」
对面的那人在听到他的嗓音后,苦涩哽在喉间,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好了。
拨通电话后,徐究东才意识到温朔是他的假想情敌,却又是他最为依赖的人。
如此自相矛盾的情绪交织着,脑袋一片紊乱,最后只能怔怔的说了句,「过来陪我。」
是命令是恳求,他现在真的很难过,痛彻心扉的快喘不过气来,所以他需要温朔,那对他无止尽的包容和温柔。
果然过没多久,他家的门铃响了。
关沁从昨日开始就不在家,她和好不容易能见到面的大学闺蜜们北上旅游去,直至週日晚上才会回来。
现在家中只剩他一人,因此徐究东撑起身子,拖着沉重步伐去替他开门。
温朔一进门,就瞧见了他双目通红,面上佈满泪痕的憔悴样,赶忙拉着人至沙发上坐下。
他蹙眉关切问,「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吗?」
徐究东这一听眼眶又红了,哽咽道了句,「是你。」
温朔觉得莫名其妙,困惑问,「你在说什么傻话?」
「蕎茵说了,你是他的白月光,她说她喜欢你??」酒精正逐渐发酵,徐究东开始无理取闹。
很闹,闹到温朔想丢下他回家了。
儘管他不断解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让他冷静过后先去问个清楚,再来判断姜蕎茵话语中的真假。
但情绪已濒临最低临界点的徐究东,压根儿听不进长篇大论,就是不断责备温朔。
「谁让你长这么帅,那张清冷的脸光摆在那就很有杀伤力,怪不得连蕎茵都喜欢你??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错?」
温朔面无表情的拍着他的肩,唔唔嗯嗯敷衍。
究竟这是夸他还是损他,温朔已分不大清楚了,反正先应付过去再说。
哄了一阵徐究东总算肯上楼,还让温朔将啤酒带上去,原本想拒绝但怕对方又闹,只好顺从。
当温朔好不容易将人抬入房里,丢至床上,这廝又起来继续闹。
温朔温声安慰,「你现在得先睡一觉,醒来后脑袋瓜清醒了,我们再去找姜蕎茵问个清楚。」
「我不要,要去你自己去,我已经不稀罕她了。」徐究东继续嚷嚷,「我要喝酒,拿给我。」
温朔将他压回床上,「乖,我去拿热毛巾帮你擦脸。」
说完不待徐究东反应,便去浴室拿了一盆热水进屋,所幸他依旧躺在床上没再胡闹,温朔稍稍松了口气。
坐至床沿将毛巾拧乾,温朔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脸。
微微蹙眉,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他哭成这样,看来是真的很伤心。
温朔不禁有些欣羡姜蕎茵,竟能让徐究东如此上心。
但温朔比较相信这其中有所误会,因上次的四人出游,他清楚的瞧见了姜蕎茵眼中对徐究东的喜欢,那份真切是假不来的。
所以待明日冷静下来后,再去问个清楚兴许就无事。
不自觉地叹气,他究竟要为这竹马操多少心才行。
于是他有些不悦的捏了捏徐究东那泛红的鼻子,「我还是有点喜欢你的,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放闪。」
驀然,他的手腕被徐究东抓住,温朔的心微微缩紧,该不会是被听见了?
只见徐究东坐起身子,睁开迷濛双眸直直盯着温朔,半晌才道了句,「朔,陪我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