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早产,生下来一个男孩。
她身子弱,再加上之前这孩子因为心头血补药,将孩子养得有些大了,生得时候本来就不好生,遑论她动了胎气。
鬼门关走了一遭,大出血差点就去了。
梁怀惔得了消息,火速回来,一脚踢飞了柏清珩,要不是梁怀砚和手底下的人拦着,他决计要了柏清珩的命。
也真真庆幸那郎中是个这方面的能手,扎了针会怀乐吊着气,要不是他在前偷撑着,怀乐未必有能生得下来这孩子。
柏清珩任打任骂不还手。
梁怀砚命人送了很多补气益身的补品过来,他趁火打劫,维护柏清珩的同时,特意提醒梁怀惔。
“真正要追凶溯源,可算不到柏卿的手下,怀惔不要这时候意气动事,真要给五妹妹报仇,我觉着你可以认真考虑考虑我跟你说的。”
梁怀惔没好脸,直接把人赶走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柏清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阿囡的身边,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巧合。”
梁怀砚没有矢口否认,很干脆的应下来,“是我叫柏卿来的。”
“他和五妹妹渊源颇深,是故人了,见一面而已。”
“滚。”
梁怀惔指着门口,直接下逐客令。
梁怀砚热脸贴冷屁股,目的达到了,他也不计较梁怀惔的恶言相向。
带着柏清珩走了。
柏清珩说心里不愧疚不可能,他离开也是一步三回头地看,梁怀惔黑脸了,他拔了剑就要冲下来,起央追拦住他。
“梁衡之,别冲动别冲动。”
怀乐这次元气伤得特别重,迷迷糊糊昏睡养了了半个月,总算是养回来一些神。
暗桩疏忽,一直跪在外头,跪了三天,最后还是梁怀惔看不过眼,踢了他起来。
“行了,在这里可怜兮兮给谁看,自己心里洞察有数,长了教训,就要记得将功折罪,日后不要再犯。”
梁怀惔可不会这么好心让暗桩起来,只是新生的孩子气量小,不管暗桩是不是自愿请罪,万一他在心里暗暗咒阿囡,别叫他的怨气冲撞了孩子。
何况现在是用人之际,有他在阿囡身边护着,阿囡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若是没有梁怀砚和柏清珩这一遭,梁怀惔肯定趁着暗桩这回的失职把他赶走。
傅忱忽然宣人进宫,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通风报信的这个人不言而喻。
否则,怎么会在阿囡产子后好不容易修整好的日子,宣他们进宫。
他是绝对不会带着阿囡进宫的!正巧傅忱也说过不会再见阿囡。
必然是得到了梁怀砚频繁找他的消息,担心他们结盟,要他一个态度。
起央追并没有受邀,也幸好了,带着他去,万一说岔了什么,漏嘴了可如何是好。
梁怀惔打点好客栈的一切,只带了一个心腹就进宫了。
梁怀砚是以北疆的储君使臣进宫,有了北疆这一层靠山,傅忱反而不能拿他怎么样了。
夜风猎猎,酒过三巡。
这宴还真是个鸿门宴!
梁怀惔本想装聋做哑,看着傅忱试探梁怀砚,没有想到的是,傅忱明里暗里给了梁怀砚几个下马威。
矛头似乎调转了?对着他来,梁怀惔被他盯着,有种熟悉的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傅忱要报复他。
更有这被他几句话问得莫名其妙。
正当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旁边的一个宫侍给梁怀惔倒酒,不小心弄污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