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捏我痒痒肉,我特别怕养,快放开……”
十秒钟后,许枝云顶着一头的杂草从路边的草丛里爬了起来,忍着身上的酸痛把掉在地面上的东西都捡起来。
“雷鸣,你人呢?”
草丛里传来了雷鸣的声音,“哪个缺德鬼在这儿挖了个这么大的坑?还用草给盖上了?枝云,你等我一下,我刚刚摔的有点懵,手也扭了一下,我马上就爬上来。”
许枝云把摔倒在地的自行车给扶了起来,一边揉身上酸疼的地方一边忏悔,“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车技,你这车技和鹊鹊有的一拼。”
“上回鹊鹊骑车载我,摔得我龇牙咧嘴半个月才好,这会又被你给摔了一下……待会儿还是我载你吧。”
“我的车技你放心,就算再摔了,那也只会摔到你,我自己骑车的时候心里有准备,会跳车的。”
雷鸣:“……要不咱还是推着车回去吧。”他有点不太敢坐,可别回来结个婚扯个证,再回到龙山岛后,他就得办理伤残退伍。
许枝云从善如流,“好!”其实她心里也对自己的车技没太大自信。
她心里也在检讨自己,往后尽量不坐雷鸣骑的车。
如果不得不坐的时候,她一定一定不能碰雷鸣的腰,不然指不定会摔成什么样的鼻青脸肿。
得亏今天的路边是草丛,万一是个沟呢?
她还能活着从沟里爬出来不?
第12章会回城的
◎靠着满腔热情去感动老天爷吗?◎
李雪梅是抱着送瘟神出门的心理送许枝云出嫁的,虽然心里又一丢丢的不舍,毕竟是自己这么多年养大的闺女,可是一想到这大闺女这阵子天天同她唱反调还故意惹她生气,那点儿不舍就变成了一声冗长的叹息。
李雪梅的叹息里往往还会夹杂一句‘儿女都是债’,惹得许枝鹊和许知理频频朝她看过来,总觉得李雪梅是在内涵她们姐弟俩。
灰头土脸的许枝云和雷鸣推着自行车进门,许枝鹊正在院子里搓洗衣裳,她一看许枝云的样子,吓了一跳,“姐,你这是咋了?摔到哪儿去了?”
“骑车摔了一跤,比那回你骑车载我还要摔的重。嘶……鹊鹊你别按我胳膊,可能擦破皮了。”
许枝云把买给娘家的东西拎进了屋,拿出给许枝鹊的褐色枕套、给许知理的蓝色枕套来,一一交到二人手上,“这是给你俩买的,姐也没什么别的好送你们的,就买了枕套,希望你们俩往后天天都能睡个好觉。”
许枝鹊看着手里的褐色枕套,眼睛都瞪直了,“褐色?咱奶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颜色。姐,你咋选了个这颜色?”
许枝云一脸姨母笑,“鹊鹊,姐是为你考虑,回头你下乡带着这个枕套,耐脏,省得你三天两头就得洗。我给你和咱妈买的都是褐色枕套,知理是个男孩子,买个蓝色的。”
“知理,二姐和你换一下哈,你的头经常油,需要个耐脏的。二姐洗枕巾勤快!”许枝鹊是一点都不同自家人客气。
许知理倒是不挑,“行,我有个新枕巾就很高兴了,蓝不蓝无所谓。”
许枝云见李雪梅一直都偷瞄她,忍俊不禁,“妈,我也给您和我爸买了枕巾,您年纪也不小了,褐色枕巾耐脏些,省得您天天洗。毛巾,搪瓷缸子和梳妆镜,我也都买了,别人给娘家的礼,我一份都不会少的。”
“您以后要是干家里的活儿干累了,就照一照镜子,想想当初我一个人大包大揽地干全家活儿的时候,您应该就不那么累了。”
李雪梅:“你个死丫头,是故意气我是不是?”
“我要是故意气您,我会给您买这些?这两瓶老白汾酒是给我爸买的,这一箱罐头是给您买的。还有两桶麦乳精,也是一顶一好的营养品,这些可都是给您和我爸买的。”许枝云一样一样地掏出来摆在桌上。
李雪梅脸上立马多云转晴,“哎呀,都和你说了,不要乱花钱不要乱花钱,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兜里有贼?就攒不住几个钱?不是我说你,你买麦乳精干啥?我和你爸都一把年纪了,哪里用得着喝这么精贵的东西?”
“啊……行吧,那这两桶麦乳精我就带走了,正愁着该怎么哄小孩呢!妈,还是您体谅我,知道后妈不好当,我就用这两桶麦乳精贿赂那小屁孩去。”
许枝云把她刚从布兜里掏出来的麦乳精又装了回去,当场就挂在了雷鸣的肩上,叮嘱雷鸣说,“明天走的时候,你记得带个暖水壶,路上得给你儿子冲麦乳精喝。”
雷鸣:“……”他有些拿捏不准许枝云是真让他把麦乳精带走还是故意这么说了。
“枝云,这不好吧,咱都说好这是给叔和婶儿买的。”
这下都不用许枝云再说什么,爱面子的李雪梅立马就站在了许枝云的立场上开始劝雷鸣了,“这有什么不好的?和我们,你还这么客气干什么?都给孩子拿上,家里真没人爱喝这个。”
她刚说了自己一把年纪不用喝这么精贵的麦乳精,怎么能打自己的脸?
许知理默默吞了一口口水,他其实爱喝,但李雪梅说大孩子不需要喝这些。
经过一番极限拉扯,这两瓶麦乳精还是留在了雷鸣的包裹里。
大概是知道许枝云马上就要走了,一去就是千里之外,李雪梅这一晚没再眺许枝云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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