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技能光环加身的许枝云一点都不担心,她一边剪一边笑着同王连萍说,“这有什么难的?裁剪布,多简单的事儿,用不着划线。”
王连萍:“……”她仿佛闻到了装逼的气息。
王连萍没再出声,她怕自己同许枝云说话会影响到许枝云手里的剪刀。万一许枝云一个不留神,手抖了一下,那得浪费多大一块布?
好在许枝云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就把布给剪裁完了。
剪裁下来的布按照脑海中的想象叠了一下,布匹的边缘对得整整齐齐,尺寸也和想要的尺寸刚刚好能对上。
许枝云拿着已经剪裁妥当的布给王连萍看,“嫂子,你看,我就说很容易吧。你家里有缝纫机没?我待会儿想借一下缝纫机,用手缝的话太慢了。”
王连萍咽了咽口水,“有缝纫机,你用的时候直接过去就行,就在客厅里摆着呢。小许啊,你这手艺是真的好,怎么练出来的?”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光环给加持出来的。
但这实话万万不能说,说了怕是会被人给当成神经病。
许枝云说,“嫂子,这能怎么练?就是一遍一遍的练。要是您有需要,直接喊我就行,我来剪,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王连萍点头,实则心里却是一点都不想找许枝云,她怕许枝云万一发挥失常一点,那得毁坏多大的一块布?忒可惜了些。
许枝云把雷镇的两套衣服都给剪出版型来,剩余的布头理了理,又翻出一块靛蓝色的布匹来,打算用来给自己做一套衣服。
一套靛蓝色的衣服,一套褐色的衣服,平时穿的时候就交替搭配着穿,靛蓝色的上衣配土褐色的裤子,土褐色的上衣配靛蓝色的裤子,这样搭配就能让两个平平无奇的颜色穿出美感来。
可要是单独穿一身靛蓝色或者是一身土褐色,那就美得让人智熄了。
给雷镇剪衣服版型的时候,许枝云手上的动作还稍微慢一些,毕竟她需要熟悉‘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光环带来的感觉,可现在给自己剪,许枝云手感上来了,剪起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王连萍只是看着都替许枝云把心给揪到了嗓子眼儿。
然后是给雷鸣准备的布料,是深灰色、黑色和靛蓝色三种布匹样式。
王连萍头皮发麻地看完许枝云的动作,又亲眼看着许枝云像是变魔术一样把那些她认为铁定剪废了的材料鬼斧神工地拼接起来,看着找不出一点儿的缺陷……她的头皮都仿佛要炸开了。
“小小小小许啊……你的这手艺实在是太好了,真是让嫂子开了眼了。”
许枝云笑笑,她也没想到‘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光环帮她点亮的技能这么好用。
“嫂子,等我拿一下家里的棉花,咱就去你家借用一下缝纫机,给你看看我做的成品。”
王连萍满眼期待地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就是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许枝云把棉花和剪裁好的布料拿上,王连萍一手把自个儿玩小木枪、小木马、小木牛的雷镇抱上,一手还拿上了雷镇的那些玩具。
把院门一掩,外面的插销插上,连锁都没落,许枝云就跟着王连萍去了隔壁。
两家紧挨着,再加上这一片是部队家属区,治安好得很。
王连萍家在客厅里摆了一张单人床,平时午休的时候会在客厅睡觉,来客人了也会在单人床上坐,她一进家门就把雷镇放到了床上。
许枝云吓了一跳,“连萍嫂子,别啊,镇镇在家里的时候,有时候我看不住,一不留神他就爬地上了,衣裳可能不干净,别弄脏了你的床单。”
王连萍扯了扯嘴角,“可拉倒吧,你家那地面,我都不知道你一天要拖几遍,看着地面都快被水洗成镜面儿一样反光了。镇镇这孩子,之前我就待过,哪怕是赵小珍自个儿带的时候,这孩子的衣裳都没你给换洗得勤快,脸上也没这像现在这么干净过。”
“对了,小许,我刚刚抱这小兔崽子的时候,怎么感觉他沉了些?”
一说到雷镇的体重涨了,许枝云就感觉这是对自己当后妈工作的肯定,她嘴角勾起,“一天三顿饭正经吃着,上午和下午还会给他喂奶粉和炖鸡蛋,要是不长肉才是怪事儿。”
王连萍吓了一跳,瞠目结舌地问,“天天都给喂奶粉和鸡蛋?”
“是天天都给喂,您也别这么看着我,这孩子现在已经改口喊我妈了,我就把他当成自个儿生出来的,全当白捡一个孩子了。把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白白胖胖,我也有面子不是?”
“总不能我和雷鸣都吃好喝好,养得容光焕发,就孩子瘦得像是刚从深山老林里钻出来的野猴子,那我和雷鸣的脊梁骨不得被人给戳断了?再说了,这孩子挺讨喜的,给他吃鸡蛋喝奶粉,我心里乐意。”
王连萍哑口无言,她心里挺矛盾的。
一方面怕许枝云对雷镇不好,心疼雷镇是个这么小就没了亲生爸妈的苦命孩子。
一方面又觉得许枝云对雷镇太好了,想问问许枝云到底图什么?难道许枝云就不怕有一天这孩子不要养父母了,她投注在这孩子身上的心血就全都付之东流了?
可她不能问许枝云,只能饱含复杂地叹了口气。
许枝云不知道王连萍为什么叹气,也没问,她把王连萍罩在缝纫机上的罩子摘了下来,给缝纫机穿好线之后,摆弄了一下给雷镇做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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