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珩勾了勾嘴角,瞧着云倾身上那算不得厚实的衣服,举步绕过云倾便走,本觉得有些意思,可是瞧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突然又觉得没什么滋味了,这还不如当初她故作清高时有些味道。这清高的女人突然变得谄媚,总让人觉得没意思。
云倾看着王爷走开,咬了咬牙开口道:&ldo;王爷。&rdo;
贺珩回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女人,突然开口道:&ldo;你可还记得当初本王要收你做通房时,你如何说?&rdo;
&ldo;奴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rdo;云倾抬起头,看着贺珩,眼中满是深qg。
&ldo;那你现在又是做什么?&rdo;贺珩饶有兴致的把云倾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最后把视线留在那白皙的脖颈上。
&ldo;奴真心钦慕王爷,&rdo;云倾眼泪在眼眶中闪烁,&ldo;若知道会到到今天这一步,奴当初就不该在王府留下。&rdo;
&ldo;嗤,&rdo;贺珩挑了挑眉,对明和道,&ldo;明日记得提醒本王,把这个女人提为通房,让人送她回去,这大晚上的,别惊着人。&rdo;说完,转身往正院方向走去,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云倾。
明和笑看云倾一眼,&ldo;奴才记着呢。&rdo;说完,便跟了上去。
待所有人皆离开后,云倾才站起身,擦gān眼角的泪,睁大眼睛看着王爷离去的方向,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
贺珩踏进正院,免了下人的通传,直接进了曲轻裾住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曲轻裾手里拿着一枚玉葫芦坠子在灯光下看,眼神是他不曾见过的沉静,仿佛时光都停在了她的目光中。
他知道这枚玉葫芦是王妃生母田氏留下的,这些日子王妃也一直挂在身上,见她这个样子,以为她是在思念生母,便开口道:&ldo;王妃,怎么今日还未入睡?&rdo;
&ldo;王爷来了?&rdo;曲轻裾把玉葫芦挂回脖子上,起身走到贺珩面前,看了眼候在门外几个熟悉的宫女太监,便笑着道,&ldo;今日这么晚了,以为王爷不会来了。&rdo;
&ldo;长夜漫漫,没有王妃在身边,本王可是无心睡眠,&rdo;贺珩上前把人搂进怀里,埋头亲了亲曲轻裾额头,&ldo;来人,伺候沐浴更衣。&rdo;
大大的浴桶里飘着热气,水面上还撒着花瓣,曲轻裾被贺珩带进桶中,二人赤o相对,在浴桶中体会一番何为肌肤相亲。
贺珩手划过曲轻裾白皙的胸,食指微勾了勾那小巧的玉葫芦,低沉笑道:&ldo;轻裾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rdo;说完,俯身含住那润泽的唇,他不爱与女人亲吻,但是与王妃这般亲近,倒觉得有那么两分滋味。
借势坐在贺珩的屈着的腿上,曲轻裾伸手环住贺珩,把柔软的胸靠进贺珩怀里,一头披散的青丝飘散在水中,映衬着那艳丽的花瓣,说不出的旖旎。
温热的手掌划过光洁的背,慢慢的往下,点燃了炙热的火。
一场欢愉过后,两人皆觉得十分尽兴,贺珩随手套上一件内衫,弯腰把曲轻裾从有些凉的水中抱了出来,把人往chuáng上一放,亲自拿着布绢替她擦起头发。
男人在j□j满足后,总是格外的温柔,这一点特质在端王贺珩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曲轻裾用内衫裹着身子,任由贺珩殷勤表现,她打了个哈欠道:&ldo;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晚过来?&rdo;
&ldo;处理了些事qg,就晚了,&rdo;贺珩见头发擦得差不多,又换了块布绢随意给自己擦了擦,两人相互拥着坐进被窝中,在等待头发gān之前,开始聊起一些小事来。
&ldo;我听闻你把几个坏事的管事都收拾了一场?&rdo;贺珩突然开口道,&ldo;那几个人实在是不像话,你对他们也仁慈了些,这种人直接杖毙便是。&rdo;
&ldo;人命哪里就这么不值钱了,&rdo;曲轻裾笑了笑,&ldo;我瞧着他们现今办事也挺老实,吃一堑长一智,他们日后能好好做事,也是王府的一大善事。&rdo;
&ldo;那些犯上的奴才,你用不着心软,&rdo;贺珩对曲轻裾处理后院的事qg了解得一清二楚,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能把后院管下来还能让人感恩戴德,就是本事,他贺珩要的也是这样的王妃。
&ldo;闹出人命对我们端王府也不好,&rdo;曲轻裾明白贺珩的用意,所以道,&ldo;这样便可以了。&rdo;
贺珩闻言便不再继续这事,转而提及曲轻裾脖子上的玉葫芦:&ldo;这玉葫芦倒是什么jg致可爱。&rdo;
曲轻裾闻言摸了摸玉葫芦,笑容淡了两分:&ldo;这是妾母亲生前留下的,一直被继母掌管着,当初想尽各种办法,也不能从继母手中夺回来,如今妾成了端王妃,她便眼巴巴的送了上来。&rdo;这话即捧了贺珩,又cha了梁氏两刀,对此曲轻裾完全没有压力。
&ldo;这梁氏心xg倒是歹毒,&rdo;贺珩沉下来脸色道,&ldo;如今有我护着你,看她还敢猖狂,以往幸而有舅舅护着你,不然我哪里能得如此贤妻。&rdo;
称田家的为舅舅,称昌德公为公爷,虽说他为皇室人,怎么称呼都不为过,只是这双重标准也忒明显了些。
&ldo;舅舅与舅母一直都护着妾,不然妾嫁入王府哪里能有那一百二十抬的嫁妆,还有那些地契房产铺子,皆是先母留给我还有舅母添妆当日给我的,&rdo;曲轻裾轻笑一声,&ldo;妾既不幸又幸运,至少还有个一心护着妾的舅舅。&rdo;
&ldo;舅舅仁厚,&rdo;贺珩笑着把人拥进怀里,&ldo;如今你是王府的主子,平日没事也可以邀请舅母到府里来走走,我也想见见两位表弟。&rdo;
&ldo;王爷不嫌弃舅舅家,妾日后有机会定让表弟们拜见你。&rdo;曲轻裾抬头看着端王,笑颜如花,仿似对贺珩亲近自家舅舅很高兴。
&ldo;自家兄弟,谈什么拜见,&rdo;贺珩对祥清候府是很满意的,家风严谨,行事有礼,这样的人家才不堕世家之风,所以称祥清候为舅舅,倒是十分心甘qg愿。
曲轻裾闻言笑容不变:&ldo;他们哪里敢真与王爷您称兄道弟,王爷不知,妾那两位弟弟整日里读书弄得十分迂腐,日日嘴里挂着天地君亲师,要他们无视您的地位,比让他们不读书还难呢。&rdo;
&ldo;这才是知礼人家,&rdo;贺珩听出曲轻裾对田家的亲近,拍着她的背道,&ldo;日后与田家有什么来往,你尽管做主便是,都是自家亲戚,不必过于拘束。&rdo;
曲轻裾自然应了,至于怎么做,就是她的事了。以田家的家风,自然是忠于皇帝的,贺珩有什么想法她不敢兴趣,但是她却不想真的让田家卷入这种事qg。
她曲轻裾不是什么良善人,但却知道以德报德,以怨抱怨,她莫名占用这个身体,就要承q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