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德公糊涂,他们脑子还正常着,这种时候,还是早些离开微妙,只可怜端王夫妇巴巴来贺寿,偏偏被蠢人气得拂袖离席。
原本热闹的寿宴瞬间变得冷冷清清,昌德公气得把手中的茶盏摔到地上,听着戏台上的咿咿呀呀的声音,更觉厌烦,怒道:&ldo;还唱什么唱,都滚下去!&rdo;
&ldo;父亲,&rdo;曲望之担忧的扶住他,&ldo;您别怒,仔细身体。&rdo;
&ldo;我还要什么身体!&rdo;昌德公舍不得推开独子,只好气得又摔了一个茶杯,&ldo;你去问问你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惹得端王这般动怒?!&rdo;
曲望之看了眼四周站着的小厮,不好让父亲提及母亲,便劝道:&ldo;这会儿祖母与母亲想必都在后院,不如我们一道问问去。&rdo;
送完人回来站在一边的梁荣闻言也劝道:&ldo;事qg还未弄清楚,姑父不必如此动怒,待弄清后再作打算也不迟。&rdo;
昌德公勉qiáng压下怒意,铁青着脸进了后院。
贺珩一上马车,就见到自家王妃眼眶微红,显然是伤心过,原本压下的怒意又腾了起来:&ldo;王妃受谁委屈了,告诉本王,本王给你出气。&rdo;
曲轻裾抬头看着他,见他眼中怒意不假,便道:&ldo;谁能给端王妃气受,不过是想起往事意难平罢了。&rdo;
&ldo;我今日陪你来,本就是为你撑腰,你可不要抹不开脸,&rdo;想了想,贺珩又加了一句,&ldo;不止今日,日后除了宫里哪几位,你也不必特意让着谁。&rdo;说完这话,他发现曲轻裾脖子上多了一只jg致的玉葫芦,便多看了两眼。
&ldo;王爷倒是不怕妾日后行事张狂,坏了端王府名声,&rdo;曲轻裾摸着胸口上的玉葫芦,温润的触感让她笑了笑。
&ldo;王妃岂是无知女人,&rdo;贺珩移开视线,抚掌一笑,&ldo;更何况,若是轻裾你,张狂也是无碍的。&rdo;
四目相对,曲轻裾缓缓移开视线,露出温婉的笑意。
这话,谁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 挑战凌晨前更新失败v?v
☆、敬妃召见
昌德公府发生的事qg,最后还是传遍了京城贵族圈子,这京城上下最不缺的便是达官贵人,事qg一传出去,昌德公实在没脸去听别人话中有意无意的暗讽,每次上朝后就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府。
上次去后院问梁氏究竟发生什么事,结果进去就看到梁氏哭得伤心至极,他也知道为人继母不好做,如今大丫头做了王妃,梁氏又只能敬着,即便是受了气也只能忍着,倒也委屈了她。
都是昌德公府上的姑娘,怎么三丫头便那般贴心懂事,大丫头便这般不省心,如今娘家没了脸,她一个出嫁女难不成能有什么好的。
梁荣走在院中,恰好见姑父怒气匆匆走了过来,忙后退一步给昌德公见礼。昌德公这时候没有心qg理他,对他点点头便大步走了,引得梁荣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ldo;公子,姑老爷这是怎么回事?&rdo;跟在他身后的小厮担忧道,&ldo;瞧着脸色好像不太好。&rdo;
想起京中这几日的传言,梁荣皱了皱眉。因男女有别,他与曲轻裾这位名义上的表妹并没有见几面,但是记忆里每次见到她,她都爱低着头,也不爱多说话,事qg怎么会闹到这一步。以姑妈的心xg手段,怎么会拿捏不住这么一个小女子?
如今昌德公府名声不好,连带着有些人传梁家的女儿不能娶,生生坏了家中姐妹们的名声,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这次得罪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皇二子端王,想要把传言压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他早听闻瑞王之母淑妃与端王之母敬妃不对付,若是能搭上瑞王的路子,事qg就好办了。更何况如今皇上年事已高,几位皇子皆已成年,皇上最偏爱的是瑞王,最近频频传出皇上yu立瑞王为太子的事qg若是真的,那走上瑞王路子就是百利无一害了。
曲轻裾听闻huáng杨打听来昌德公府的笑话后,中午心qg很好的多吃了半碗饭,下午又赏了正院下人一通。
王妃这番举动,让正院上下忐忑不安的人摸不着头脑了,按理说这事王妃怎么也该动怒,怎么看着不是那么回事呢?
也有些人跟huáng杨打听,只可惜huáng杨这小子看着年轻,脑子却十分好使,怎么也撬不开一句话来。
曲轻裾不管这些下人怎么管,也让人打发了这两日其他妾侍们的请安,只是认真梳理了身体原主脑中的记忆,这些记忆毕竟不是自己的,在她心中就像是电影片段,能看得见有印象,却没有代入感。
弄清了所有的事qg后,曲轻裾也不过是没事赏花看书尝点心,直到钟景宫嬷嬷的到来。
钟景宫的主人是端王的母妃敬妃住处,而这个嬷嬷就是为了传敬妃的话而来。大意就是听闻她这个儿媳妇病已经痊愈,做母妃的想念她了,让她明天带着两个侧妃去钟景宫坐一坐。
说到底不过是敬妃见自己这个儿媳妇久不去给她请安,心里不舒服了。在这个朝代,做婆婆不在儿媳妇面前摆点谱,怎么对得起自己做人儿媳妇时受的那些气?当然也有开明的婆婆,只是她的运气似乎不那么好,没有遇到这种好事。
既然母妃要见,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当然要遵守长辈的意愿,打发了两个丫头去两个侧妃处通知了此事,曲轻裾便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晚上贺珩回到正院后,便与曲轻裾提起了此事。
&ldo;我听说母妃明日想见你?&rdo;两人被翻红làng后,安稳的躺在被窝里,贺珩仿佛突然想起般开口,&ldo;你这一个多月病了,无法去宫里请安,这不是你的不是。礼物我已经让钱常信备好了,明日下朝我也会到母妃那里去,所以其他的你不必忧心。&rdo;
曲轻裾伸出食指卷着贺珩的头发,嗯了一声。记忆中,这位敬妃对自己这个儿媳妇一直不太满意,不过因为是皇上赐婚,勉qiáng维持着面上qg分而已。但即使如此,她言行中,仍旧带着点瞧不上的意思。
原主记忆中,对敬妃是十分敬畏的,似乎每次进宫都是提心吊胆,现在端王说这些话,难道是想安她的心?不管这话带了多少真心,曲轻裾接受了他的好意。
&ldo;怎么,还不高兴?&rdo;贺珩听出她话中的不在意,便把人往怀中搂了搂,看着她jg致的眉眼笑道,&ldo;本王护着你,你还不高兴?&rdo;
&ldo;母妃是王爷你的生母,总不会太过为难妾的,&rdo;曲轻裾抬头看着贺珩,叹了口气,&ldo;妾知道母妃对妾娘家不太满意,这事怨不得母妃,便是妾也是对母家的人无可奈何。在皇上没有赐婚前,妾想也不敢想能嫁进皇家的。&rdo;她伸手搂住端王的脖子,&ldo;幸而王爷不因为昌德公府嫌弃妾,反倒处处护着妾,妾是个幸运的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