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惋还要闹腾,被元宁帝拧了耳朵,他冷哼一声,“你母妃温柔不教训你,朕来教训你。怪道朕听人说宫中有个彪悍似夜叉的公主,当初还纳闷朕宫中公主个个都是温柔知意,哪来的夜叉,原来是说你这丫头!”
又道:“连你母妃半分也比不上!”
“母妃温柔体贴,贤淑知礼,可也没见父皇你多去她那儿几次!”宁清惋叫嚷,被拧得龇牙咧嘴,“还不如像我这般快活活着。”
元宁帝一愣,手松开,想起自己的确很久没去容妃宫中了。
“那也不能这般,这般……!”他说不下去了,喘着气瞪向宁清惋,宁清惋也与他对瞪。
“哎哟我的五公主殿下哎。”李安叫道,忙端来两杯清茶,“喝杯茶解解火,可别跟陛下拗气了,郡主才回来呢,当心让郡主瞧着伤心。”
阿绵正看着好戏呢,闻言“啊?”一声,茫然极了。
太子扬唇笑了,手搭上阿绵的肩,“孤和阿绵正看得高兴,父皇小五,继续啊。”
“继续什么继续!”元宁帝打开他的手,怒视,“游太医来了,你们两个给朕让开。”
游太医乐呵呵进殿,“微臣参见陛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五公主,见过安仪郡主。”
宁清惋忍不住笑,“要是我母后母妃并四个姐妹都在此处,你该怎么见礼呢?一个个叫过去?”
“自是该如此。”游太医仍笑得和善。
“这太医有意思。”宁清惋道,看向阿绵和太子,“我怎么从未见过?”
敲了她一记,太子道:“别在这挡着碍事。”
“好嘛。”宁清惋气鼓鼓的,“都嫌弃本公主,还是阿绵好。”
好不容易等她消停下来,游太医搭手探上阿绵腕间,元宁帝三人顿时不说话了,俱一脸严肃紧张地看着他。
游太医先是奇怪的“咦?”一声,叫几人心提到了嗓子眼,随后长长“哦”一声恍悟,让他们放下了一点紧张,紧接着又是惊讶的“啊”一声。
李安忍不住了,别说陛下和太子殿下攥着拳头想打人,他这向来耐性极好的也要骂人了,“游太医啊,您这咦呀哦的,郡主到底怎么了?”
游太医呵呵一笑,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老朽这是看此处太过压抑,特来放松一二,不必当真。”
元宁帝&太子&宁清惋&阿绵:……
您老还真是活泼啊。
清了清嗓子,游太医正色道:“郡主身体无碍。”
没等几人问出口,他续道:“至于来时说过的郡主浑身无力的问题,宫外的那位大夫说得对,也不对。”
“何解?”
“郡主最近除了身体无力,是不是再也没有浑身酸疼了?”
阿绵点头,她以为是游太医说的时间到了,自然不疼了。
“非也。”游太医否认,“这些都是因为郡主被迫服下的药效,那药能止疼痛,甚至有些许调理五脏六腑排除浊气之效,只不过不方便的是,身子会软上好一阵,便是普通行走也会费力不少。”
“除去这些,便没有其他需要担心的了?”
“暂时并无。”游太医点点头,“制成这种药的药材少见,只有极寒之地才有,因效同鸡肋所以少有人采。还有便是,若吃多了这种药,容易成瘾,幸而按照郡主所说,她只吃了一丸,之前吃的应该都是下在饭菜中的普通迷药,所以对身体并无其他影响。”
元宁帝放下心来,他现在极为信任游太医,游太医医术高明又有仁者之心,当太医实际是拘束了他。
他转头宁清惋道:“和你外祖家的那几个姐妹商量好话儿没?阿绵今日回宫,可别叫她们说岔了嘴。”
“没忘呢。”宁清惋就差拍着胸脯保证,“刚一得到消息,女儿就在来的路上让宫女去告诉她们了。”
阿绵是在容家的别庄上失踪,宁清惋瞒得了别人肯定瞒不了那两个表姐妹,幸好她们沉得住气没有当场慌乱,事后又帮忙掩饰,让他人相信安仪郡主是留在她们的庄子上偶感风寒小作休息。
“让老三也撤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