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颠与结盟的王朝之间的预备性和约,旨在结束这一次波澜壮阔的战争,并于1783年1月20日在凡尔赛签署。这一协议是由大不列颠与美国特派代表两个月以前制定完成的。它带来了可观的成果,在欧洲交战国之间,除了多巴哥以外,英格兰从法兰西收回了为它所丢失的所有西印度群岛,但放弃了斯塔卢西亚。法兰西在印度的据点得到了恢复,而亭可马里由于为敌人所占有,英格兰不可能争辩要将其归还给荷兰,然而它拒绝让渡内格帕顿(negapatan)。对于西班牙,英格兰交出了两佛罗里达与梅诺卡;如果西班牙的海上力量足以保持对于后者的占据的话,那将是英格兰的一次严重损失。然而实际情况是,在下一次战争中,它再度落入了大不列颠之手。此外,条约还对西非海岸贸易据点进行了某些无关紧要的重新分配。
尽管就它们本身而言都无足轻重,然而仍有必要对这些安排作出一番评论。在任何一场即将来临的战争中,它们的持久性将完完全全地取决于海上力量的平衡,取决于那片尚未由战争确定其归属的海域中的帝国。
最终和约于1783年9月3日在凡尔赛得以签署。
1&iddot;协约与同盟
马汉[美国]
[出自《海权论&iddot;欧洲的冲突》]1910
当前在欧洲只有英国和德国有着他国望尘莫及、协调得当的力量,这体现在它们的富有、它们的工商业体制的有效以及英国海军和德国陆军的强大上。其他国家只是站在英国或德国一边对它们间的平衡发挥作用
在所有的国家中,普通大众倾向于首先关注通常属于国内范畴的那些问题。个人的利益和他所居住的地区及其周边、乃至省份和国家的特殊需要紧密相关,这些需要对他有着超乎一般的意义。这种情形是自然、合理的,不用多说。体现在美国的政府权利以及村镇会议传统中的&ldo;地方自治&rdo;这种观念已渗入了我们的头脑;大家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身处一线、通过日常接触对现实情形十分了解的人最适合掌管地方政府的事务。这种信念明显无遗表现在了州政府、众多的市政府以及往下细分的城镇和乡村的管理机构中。这对于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与其说反映了一个他们已深刻领悟的道理,不如说只表明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习惯。
这种授予地方以自我管理权能的观念之所以能得到应有的认同,是因为一个行之有效的体制借此而得以建立。不过在我国的早期历史上,也就是在独立不仅没有取得、甚至还未被宣布的殖民地时期,一般认为,如果想实现一个地方自治的政府所希望达到的结果,还需要超出地方自治之外的许多其他东西。满脑子都充塞着地方自治思想只会使自己与其他地方社团产生疏离。这显然既不利于促进公共利益,也不利于自身的发展,何况当时十三块北美殖民地相互关系中还弥漫着众所周知的猜忌心理。这样,当时确有规范这些殖民地之间关系的必要,这种关系在性质上和国家间的关系并无二致,虽然它们相互间有着更紧密的联系。
&ldo;地方化&rdo;这个词就其广泛意义而言更适用于欧洲而不是美国;然而就其所蕴含的&ldo;思维偏狭&rdo;之意而言,用它来形容南北战争前的我国早期历史中屡见不鲜的那些偏见和行径是再也贴切不过了。地方主义或者地方性的思维和行动方式的坏处不在于它们可如实反映某个地方的现实----如果真是如此,它们就成了有益之物了;而在于它们破坏了对于各个地方之间关系的平衡之感。依照地方主义,大都市和边远角落都可以不可救药地自私自利而无半点悔意,华尔街也可如此,虽然它关连着四面八方的利益。
在更大的区域,也就是国际社会的内部相互关系中同样可看到上述思想。国际社会每位成员的首要考虑无疑在于自身利益,在于把自己的房子收拾得井井有条。而且,对于个体而言,无论他或它是人、社区还是国家,只要其主要利益得到了良好保障,他或它也就对普遍的福祉作出了最大贡献。不过,对这个道理的认识如果仅仅停留在只关注自己、不考虑其他人或国际社会的其他成员的处境和必要要求的地步,它也就成为了消极的地方主义的东西。
美国国务院在从南北战争结束至美西战争告终这段时间内的死气沉沉状况正反映了美国公众对于国际形势普遍的漠不关心。只是在一些非常事态威胁到了我们或者破坏了我们信奉的一些原则时,我们才会短暂地表示一下关注。对多数美国人而言,美西战争的前因后果以及它对国际关系的影响完全是随机性的东西;除了极少的、差不多没有什么名望的一些人关心国际问题,政府圈子之外几乎无人理睬加强对国际关系的重视的要求。而政府又是主要忙于其他必要事务。一位精明的老国会议员曾就占主导的公众态度告诫一位新当选的议员:如果你希望保有选民对你的支持,就不要在看来吸引人的外交委员会中任职,因为大众对国际问题毫无兴趣。
不过有趣的是,在几块殖民地严格而言象省份一样的殖民时代,美国人对于国际事务的淡漠还不象后来那样明显;考虑到现在还有每天能从全球各个角落给我们带来信息的轮船和电话,这点就更引入注目了。当然,早期和后来的美国人兴趣不同的原因不难找到。和现在相比。革命时代以前的美国人和欧洲有着更多的直接经济和政治联系。他们不仅受其与欧洲国家间关系的影响,也很大程度上为欧洲国家相互间的关系所左右,就象今天在一个欧洲国家内部发生的变动会给整个欧洲社会以震颤一样。当时,关于欧洲的战争的种种传闻令北美殖民地上的人们不安,因为战争的爆发会将他们卷入其中。马考莱就普鲁士腓特烈大帝对奥地利的西里西来地区的占领有如下生动评述:&ldo;(这个占领)所产生的消极影响在连普鲁士这个名字都罕为人知的这块土地上已可为人感知。由于一个人可以掠夺他曾许诺保护的邻居,黑人们正在克罗曼德尔的海滨相互争斗,而北美大湖地区的红种人也在互相残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