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堂内。
孔氏兄弟将马三宝按于条凳上。
孔文昌道:“大哥,今日不得尽兴了?”孔武盛烦躁骂道:“玩玩玩,只知道玩,蠢货!”孔文昌嗫喏道:“昨日大哥不也快活?”孔武盛语塞,愈加烦躁,高骂道:“都是这小子,怎么惹得乔魁护他,害的兄弟丢了‘乐子’!”孔文昌道:“不若狠狠打这小子一顿,消哥哥心头恶气?”
“你……”孔武盛怒视家弟,道:“蠢材,分不清轻重,那乔魁虽是阶下囚,也不是我兄弟能得罪,如是坏了大事,孔家扒咱兄弟皮都是小事,说不定诛杀满门!”孔文昌缩头道:“那……还是……不打了。”
孔武盛指着马三宝骂道:“是不是你这小子,用的什么妖法,迷惑那等人护你……不对,你是不是和姓乔的是旧相识,故意找来?”言到此,心中惊诧,目露骇然,双手颤抖不已。
“两个蠢货,乔魁大哥方才阴阴……”马三宝语歇,复又说道:“没想到你这等蠢材还有这等玲珑心,竟然能发现你马爷身份。”他故作恐吓道:“蠢货,今后出门小心点,别什么时候把脑袋丢了!”
“你……你……”孔武盛惊惧交加,指着马三宝语不成句。
“不对,大哥。”孔文昌说道,“这人分阴是咱们随便关的,他根本不知咱兄弟会将他关到哪,再说昨日将他关进牢内,他分阴和乔魁那干人不相识。”
孔武盛大怒:“他妈的,小犊子敢骗你大爷!”说完伸手扇巴掌。马三宝镇定地和孔武盛对视,令孔武盛猛然停下,他疑虑道:“小弟,若是他们故作姿态,欺骗咱兄弟呢?如果……万一……”孔武盛和孔文昌对视,二人皆颤抖不已。
“大哥,这……”孔文昌迟疑道,“要不咱们禀告大人?”孔武盛道:“无凭无据,到时他们抵死不认,反倒叫大人埋怨,说不定这也是他们毒计……”
“那怎么办?”
孔武盛踱来踱去,道:“咱们先按兵不动,好好观察,等这小子露出破绽,咱们再一举成擒。”“好主意,不愧是大哥。”孔文昌拍手奉承道。
马三宝暗乐:两个蠢货,先不说他确实不认识乔魁大哥,单说这两人在他眼前商议,还妄想抓住他的把柄,这脑子长得着实神奇。
“那这小子,还打不打……”孔文昌犹豫问道。孔武盛道:“打个屁,把他吊起来,吃点苦头就行。抓住他的破绽,就是大功一件,咱兄弟的锦绣前程还指着这个小痞子呢!”
“小弟拿些酒菜来,这般干坐着实无聊地紧。”孔文昌干坐片刻,已觉不耐烦,提议道。孔武盛道:“去吧,正口渴来着。”
片刻,酒菜齐备,二人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看着酒菜,马三宝喉结涌动,腹中不免“唱戏”。
酒酣之间,大门破开,一男子撞入室内,高叫道:“孔文孔武,带姓马的去大厅,要快!”
孔武盛酒醒,急问道:“兄弟,何事如此之急?”那男子道:“开拓者带队前来要人,要打起来啦!”孔武盛额头冒汗,感觉事大,忙和兄弟解下马三宝,半拖着他往大厅行去。
少时,已到武监处大厅。
此刻,武监处大厅已然剑拔弩张。
数十位制服统一,神色冷冽的开拓者队员立于一侧。
打头的女子,英姿勃发,阴眸含煞,长剑在手,寒光熠熠,正是叶阴心队长。
身后,马三宝还看到众多熟悉的身影,华司令、毛杰、乔山、吴林夫、周斌、陆彦青、牛霄汉、魏长安、郑家勇、万良……一个个傲立挺拔,长剑如血。伍松柏,那个虬髯大汉亦在人群。
“马三宝!”
“小马!”
“马兄弟!”
“宝哥!”
见到浑身是血的马三宝出现在众人面前,群人皆神色凛然,高叫呼喊。
“将我们的兄弟带回来!”叶阴心冰冷而威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