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领带……”他歪歪头,将领带拿了起来,“你是想将我套牢吗?”
苏梨,“…………”哦豁!不要脸。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苏梨板着一张脸同手同脚的要往屋外走,走到一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对了,先生,可能是我不太了解天才的怪癖。”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伪装的疑惑,又带着几分戏谑,“杂志,需要反着看吗?”
邻居先生,“……”
成功的扳回一局,苏梨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家,临走时还不忘帮他带上客厅的大门。
失去了她的气息,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他将杂志仍回到桌子上后,一把将自己的口罩揭了下来。
那是一张极为俊朗的脸蛋,剑眉星目,五官深刻,唯一的缺点就是耳侧的地方有一小块难看至极的伤疤。
但是这丝毫不损坏他的英俊,反倒为他增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很快了,再等等。”他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眼里的阴郁浓郁的几乎要滴出来。
他从沙发上起身,黑色的棉绒拖鞋踩在地上一哒一哒的响着,空荡荡的屋子里似乎都可以听到回应。他走到苏梨刚刚坐过的位置,骨节分明的手指划在碗边。
“我们很快……就会永远……”他眼里的黑暗被痴迷所代替,“永远在一起,谁也……别想阻止我们。”
“永远。”
*
为自己做过的错事道了歉,还取得了原谅,苏梨的心情格外的愉快。
苏梨平时表现的温和有礼,和蔼可亲。可是,她知道,那不过都是假相罢了;真正的她,冷漠、偏执、狭隘、还易爆易怒;当她感觉到痛苦的时候,她便会忍不住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到自己亲近的人的身上,以伤害别人来获得快感。
但每次这么做了,她又会陷入更深的痛苦,甚至是自我厌弃之中。
就好像一个恶性循环。
每一天,苏梨都会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但是一旦事情发生,她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其实不只是苏梨,现代有很多人都是这样,他们或多或少的有些心理疾病。而孤儿、单亲家庭、童年遭受过磨难的人更是高发人群。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苏梨如此的想着。
她或许可以和他成为朋友。
带着这样美好的祈愿,苏梨难得的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没有被噩梦所折磨。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她走在街上被佩凤母女拦住。一个县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苏梨最不想遇到的人,就这么不期而遇。
佩凤一见苏梨就急红了眼,“你这个贱|人。”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狠狠的往她的脸上扇去。
很显然,这一巴掌苏梨要是挨上了,这好不容易才消肿的右脸恐怕又要肿起来了。
但是苏梨是这样乖乖挨打的人吗?
只见她冷笑一声,反过来握住佩凤的手腕,将对方的手用力的甩开,“你做什么呢?当街打人,难道你也想去警|察局喝杯茶?”
一听苏梨这么说,佩凤更是恨的厉害,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苏梨听的不痛不痒。
这里闹腾的厉害,加上苏梨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很快就围了一圈人。
他们对着中心的三人指指点点,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还出来劝架,她对佩凤说:“行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干嘛和人家小姑娘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