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多少次牵手了。
她没数,也不想数,可能也数不清了。
—
程宿本想就在酒店门口叫辆车送蒲桃回家,无奈她非要跟来送他。
依依不舍送男人进站,直到他没入人海,蒲桃才转身离开。
走到外面,蒲桃怅然若失,这大半天如坠幻境,唯独手上残留的触觉证实着,这不是梦,她真的见到了他,云间宿,程宿,一个有血有肉的他。
蒲桃旁若无人地咧唇笑起来。
好开心。
好开心。
要说多少个开心,才能确切表达这种开心。
还没来得及开心完,手机响了。
蒲桃看见上面的名字,越发止不住笑。
“回去了吗?”
“上车了吗?”
他们经常同时说话。
又同时笑。
程宿说:“你先回答。”
蒲桃:“还没,准备叫车。”
程宿:“也不晚了,早点回去。”
蒲桃:“好。”
程宿突然问:“你住哪?”
蒲桃停了下:“武侯区。”
程宿说:“我另一间书店在天府北段,你今天没逛尽兴可以去那边补上,布置得差不多,只是面积稍大一些。我跟店长说过了,你去免费,可以叫同事朋友一起。”
蒲桃纳闷:“店长又不认识我。”
“把我微信给他看就行。”
蒲桃眼弯弯:“好荣幸,感觉自己像个贵宾。”
她听见那边广播:“你要上车了吗?”
“嗯。”
“那别光顾着讲电话错过班次了。”
“好,”程宿说:“那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