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勿可能受到伤害,宁景炀就心神具碎,他连个林勿都保护不了,谈什么喜欢。宁景炀捂住钝痛的心口,可是现在不是让他伤春悲秋的时候。他给局里打电话,让他们调动林勿离开时间段的视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是没有消息,宁景炀就越心急。于三被抓去指认车型,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认出那辆黑色的车子,随即锁定了车子的走向,时间消耗得越是快,林勿出事的可能性就越大。宁景炀只祈求林勿不要因为他而出什么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他以后都不强求了。天已经全暗下来了,林勿琢磨着自己在房间里应该快待了一个多小时,他时刻警惕的看着禁闭的大门,谁都不知道下一个进来的是危险还是解救。宁景炀若知道他失踪了,一定会来救他的,林勿从未这样相信过宁景炀。咔嚓一声,林勿浑身一僵,戒备的看向门口的方向,一道穿着休闲家居服的身影慢条斯理走进来,他的心也瞬间跌入了湖底般。冉成缓步走过来,笑问,“怎么,以为有人会来救你?”林勿瞪着眼睛看他,跑到沙发后面与他周旋,冉成看起来是沐浴过的样子,浑身清爽,耐心已经告罄,他眉一皱,“别让我动手抓你。”林勿紧紧抓着沙发的边缘,一言不发,像是只面对野兽的动物,只要冉成一有动静,他撒腿就会跑。冉成果真不想再和他耍嘴皮子了,眼神一变,三两步上前,林勿吓得急忙转了个弯躲过,沙发是单人的,能让他躲避的地方实在不多,但除了这里,林勿也找不到其他地方。他只盼着为自己争取多一秒,宁景炀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救他。林勿的药性已经过去许多,体会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他奋力的躲避着冉成,冉成抓了几次都没把人抓住手里,彻彻底底被惹怒,发了狠冲上前,林勿用力往旁边一转,冉成干脆整个人扑上来,直接把林勿扑倒在沙发上。接着就听见冉成阴狠的带着情欲的声音,“原来你喜欢在沙发上啊,我成全你。”林勿被冉成压在身下,奋力挣扎起来,低吼着,“放开我,你个变态。”冉成被他骂笑了,扯住林勿的头发,盯着他白皙微微泛红的面皮,“是啊,你也听过我的变态,所以你今晚最好配合点,不然被我插烂了就别怪我。”他说着坐在林勿身上,掀开林勿的衣服,林勿只觉得背后一凉,两只手抓着冉成的大腿用力一掐,冉成疼得抽一口气,恶狠狠的捏住了林勿的脖子。林勿空气被断,不一会就憋得满脸通红,冉成下手很重,为了让林勿不再反抗,直接掐得林勿濒临死亡般才肯松手,林勿剧烈咳嗽期间,冉成的手从他的衣服里滑进去肆意抚摸。他整个人被冉成翻过来,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冉成就重重两个巴掌扇下来直接把他打得晕头转向,视线模糊中,冉成的表情变得扭曲,像是要把他杀了一样。脸疼,身体疲惫,几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冉成却极其兴奋,污言秽语不断从嘴里冒出来,他其实早就看上林勿了,以前吃不到嘴是碍于宁景炀的面子,现在有机会染指,他自然是不会放过。冉成在性事的手段很暴虐,他将林勿掀到床上去,林勿跌得眼冒金星,察觉冉成接近,不知道哪里又萌生出一股力气来,用力的踹了冉成一脚。冉成吃痛,拳打脚踢下来,“妈的臭婊子,老子肯操你你他妈还敢拿乔,今天不把你的屁眼插烂老子不信冉。”林勿被打得浑身钝痛,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到这个时候他忽然懦弱起来,他不想死,也不想被让冉成碰,胃里翻汤倒海般,冉成的手一触碰到他他就忍不住反胃。如果宁景炀能来救他,如果宁景炀能来林勿在冉成把他的裤子扒了时绝望的闭上了眼。不知何时一阵嘈杂,林勿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睁开眼都觉得困难,耳畔骤然响起宁景炀的声音,是梦吗,不是吧,太真实了。宁景炀得只车子是在冉成的公寓停下那一刻,心慌意乱,他让人破坏了门锁,冲进房间时见到的就是冉成正在给奄奄一息的林勿脱裤子的画面。那一刻他恨不得拿刀捅死冉成。他疯了一样踹打冉成,冉成猝不及防,没来得及还手就被打翻在地,不住的骂着粗话。宁景炀用外套把林勿裹起来抱在怀里,眼神怨毒的瞪着地上狼狈的冉成,眼神如同一把利刀要将冉成千刀万剐。他抱着林勿上了车,林勿浑身都是伤,又不敢贸然动他,林勿轻微的呜咽声让宁景炀总觉得浑身都骨头都被打碎了一样疼。如果他早点回家,如果他能再防备点,林勿就不会有事了。林勿睁开眼的时候只见白茫茫的天花板,鼻尖皆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他动了动手指,却发觉整只手都被包裹在温热的掌心里,他一动,趴在床边的人瞬间惊醒。宁景炀满目血丝的看着他,哽咽道,“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林勿有点糊涂的慢慢摇了摇头。下一秒忽然间宁景炀红了眼眶,竟然抱着他的手哭泣起来,“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林勿扯出的细微的笑容来,费力的将手从宁景炀掌心里抽出来,宁景炀浑身一震,满脸痛苦,他将手放在宁景炀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宁景炀哭得更加厉害,就好像痛的不是林勿而是他。林勿受得都是皮外伤,在医院修养了几日大有好转,宁景炀每天都守着他,像是怕离开一刻林勿都会不见般。两人只字不提那晚发生的事情,等到第五日林勿即将出院的时候,宁景炀忽然变得躁动起来,抓着他的手说一定会给他报仇。林勿没说什么,宁景炀急了,“你相信我一次。”宁景炀不知道的是,在那天晚上林勿就已经相信过他一回,而宁景炀也确实不负所望来救他。在医院相处的这几天,林勿有很多可以安静思考的时间,有时候他一回头就能撞见宁景炀炙热的眼神,那是他在以往不曾见过的,像要把他整颗心都烫热般。宁景炀说到做到,不仅不顾后果找人把冉成打了一顿,还借机扰乱冉成公司的工作,京圈里都知道宁景炀为了个男人闹得难以收场,大多数都是在看戏的,乐得笑话。宁杭觉得丢了面子,又必须给冉家一个交代,把宁景炀叫回家下重手打了一顿,宁景炀一声不吭的受着,走路都不利索了,但态度却很坚决,“林勿这人我护定了,你要再敢动他,就别怪我不顾父子情分。”气得宁杭真的就撒手不管了。林勿正在喝宁景炀派吴助理送来的鸡汤,门一开,就见满脸挂彩的宁景炀走进来,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鸡汤给摔了。吴助理把门关了,让他们两个独处。林勿看着宁景炀,艰难开口,“是你爸打你的?”宁景炀只点头把这件事一笔带过,拉了椅子坐下,静静看着林勿,半晌轻声说,“我不会放手的,你别想了,这辈子你就只能和我在一块。”林勿哑然,忽然觉得活到二十八的宁景炀心智却没跟上,他自幼横行霸道惯了,是不是头一回碰壁,全然不知所措了。宁景炀见林勿不说话,心里也没底,一急就牵动了伤口,嘶嘶的直抽冷气,林勿见他这模样,觉得滑稽,轻轻笑了声。宁景炀诧异的抬头看他,也跟着傻乐,然后小心翼翼的抓住林勿的手,认真道,“我会对你好的。”林勿盯着宁景炀的脸,真诚而坚定,他想,人生不过就这么一回事吗,若是真的放不下,那就紧紧抓在手心吧。宁景炀把林勿带回公寓里,但林勿依旧不肯和他一起住,是宁景炀卖惨说自己被打得浑身都疼,林勿才勉强答应每天都会过去照顾宁景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