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道,“我不会跟你回去,请你现在立马离开我的房间。”宁景炀气笑了,对别人林勿可以温声温气,对着自己却避如猛虎,这两副反差的面孔刺激得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林勿给撕了。“你的房间?”宁景炀步步逼近,“林勿,我发觉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林勿察觉到危险,皱着眉和宁景炀周旋,“我们好聚好散,你”话未落,宁景炀忽然疯了一样扑上来,林勿想躲始终来不及,整个人被宁景炀扑倒在床上,紧紧压在身下。他是真没想过宁景炀会这么激动,因为自己忤逆他,因为自己先提离开落了他的面子,无论是哪一点,林勿都觉得可笑至极。只不过现在他真有些怕宁景炀,宁景炀太不正常了,那眼神染着熊熊怒火,似要将他烧得连灰都不剩。林勿挣扎了下,用力推拒着宁景炀,强压住心里的慌张,“宁景炀,你做什么,放开”骤然拔高音调,“放开。”宁景炀看着这张半年来都温顺至极的脸,如今却带着拒绝和排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带着刺般,一下子把两人的距离拉远。想推开他,白日做梦。宁景炀三两下把林勿制服,将他的手牢牢抓住手中,眼神沁了毒般,“林勿,我给过你机会。”林勿胸前起伏加大,几乎是低吼了,“我不需要你的机会,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我们完了,彻底完了。”在宁景炀把他的心随意在地上践踏的时候,在宁景炀把他叫到包厢供人侮辱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要彻彻底底的离开宁景炀,哪怕抽离骨血,鲜血淋漓。宁景炀抓着他的力度越来越紧,林勿吃痛,越发挣扎,宁景炀却忽然轻轻笑了声,笑容却只浮现在表面,继而凑近林勿耳语,“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林勿,你真以为自己玩得过我吗?”说罢,用力压制住林勿的身体,唇也重重的堵住林勿的,林勿下意识拒绝,扭着头不让宁景炀碰自己,唇齿相碰中,不知道磕破了谁的皮肉,血腥味蔓延开来,使得宁景炀浑身的嗜血因子尽数沸腾起来。他觉得自己散失理智,不想见到林勿冷淡的眼神,这双眼对他曾经也是温柔的,为什么如今却充满抗拒。宁景炀不明白,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这么恼怒过,他可以放纵林勿,可以宠着林勿,但他无法容忍林勿的眼睛不看着自己。林勿在剧烈的挣扎之中感觉下身一凉,意识到宁景炀要做什么他心脏就像插入密密麻麻的针,疼得他连呼吸的困难。“宁景炀”林勿声音哑然,破碎不堪,“你不能这样对我。”宁景炀捂住他的嘴,不愿意听他的声音,怕他再说出什么两清的话,然后将林勿翻过身来,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往前躲,匆匆扩张几下,便扶着东西捅了进去。林勿疼得眼角迸出了泪花,宁景炀竟然折辱他到这个地步,他两手不住扑腾着,身后又痛又麻全无快感,而宁景炀不顾他的疼,大力冲撞起来,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痛不欲生。他听见宁景炀魔怔一般的声音,将他层层包裹起来,“林勿,你想走没门,我告诉你,我他妈这辈子还没被谁这样对待,我不会放过你的。”林勿身心具痛,痛得他呜咽的叫喊,他想,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这样的人,伤他辱他,将他践踏到了泥底还不忘狠狠踩上一脚。他不敢再喜欢了,再也不敢了。宁景炀和林勿是被剧烈的敲门声弄醒的,外头嘈杂,林勿脑袋乱哄哄的,不一会,门被踹开,冲进来三个警察。屋里一股腥膻之位,警察瞠目结舌的看着床上的两人,林勿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警察就冲上来和抓他们。接下来一切都具有戏剧性,前台女孩子大声嚷嚷指着宁景炀,“就他,闯上来,你们你们抓人吧。”女孩显然也懵了,跑上来给林勿递衣服,林勿浑浑噩噩穿了衣服,就见宁景炀因没衣物遮挡被死命按压在被子里起不来。“你快跑吧,我报警了,你别怕。”女孩说话都在抖。林勿身上的痕迹触目惊心,宁景炀大吼,“你们他妈给我滚一边去。”到底难敌三个警察,林勿匆忙穿好衣服,回头就看见宁景炀双目赤红被按在床上,他眼神暗了暗,迈开沉重的步伐要逃离。他再也不想见这个人。宁景炀见他要走,大骂一声,抱着被子要扑上来抓他,力度之大甚至连三个警察都无法阻拦,林勿吓得脸色煞白,女孩儿一把将他推开,“你快从后门走吧,被人拍到不好。”林勿眼眶湿热,心脏骤疼,他摇摇晃晃站在房间门口,看屋里一片狼藉。宁景炀的脸在灯光下变得狰狞,他被制服在地,声音冷森,“林勿,你不准走。”林勿知道自己哭了,因为眼前的一切变得朦胧,他甚至看不清宁景炀的脸,只能听见宁景炀的声音。“林勿”宁景炀大喊着,灌入他的耳膜。他猛然惊醒,连连倒退两步,神色迷茫而慌张,身体的疼痛还在告诉他宁景炀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还敢留恋?他跌撞的扶着墙往外走,宁景炀疯了一样要抱着被子冲上来,狼狈至极,警察重重按着他,“老实点。”眼见着那个高傲的人如今这般狼狈,林勿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感,宁景炀骤然嘶吼着,声音带着哭腔,在安静之中听起来有些凄厉,“林勿,你别走林勿。”林勿用力闭了下眼,泪流满面,拔腿就跑,宁景炀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直到他跑出旅馆,他仿佛还能听见宁景炀撕心裂肺的一声林勿。隆冬的夜,冷得林勿直打颤,他孤独的在街头打转,每个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认出他来,好几次想上前,他吓得低着头快步绕进了小巷子里。身无分文,手机也没带,他什么都没了。林勿躲在小巷子里,冷风像在骨髓里钻了一圈似的又绕出来,他靠在墙面上,无声的流泪,脑袋越来越昏沉,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在想,明早的新闻会不会是,演员林勿冻死街头。有些好笑,但他笑不出来。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尖,他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好一会才回过神。护士见他醒过来,替他换输液,温声道,“烧退了,别担心。”林勿扭头看她,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发痛,字从喉咙口挤出来一样,“谁送我来的?”“你在路上昏倒被路人发现,”护士被他看得微微红了脸,“我认识你,你演过《登徒》,我看过,你演得很好。”被人夸奖,林勿却开心不起来,只是淡淡说谢谢。护士出去没多久,门又被打开了,只不过现在进来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男人穿很正式的西装,脸色严肃,气势很足,走到他的床位前,“林先生你好,我是宁景炀的父亲宁杭。”林勿似乎有点不明白事态的走向了,他愣着脸,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宁杭说的话他就更是不明白了,“林先生,我儿子宁景炀素来爱玩,我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绝不允许我的儿子做出丢人现眼之事。”林勿依旧没说话,脑袋慢慢拐了个弯,大概知道宁杭来这一趟的目的了。“我听闻林先生是演员,做你们这行不容易吧,”宁杭音色低沉,“若林先生愿意的话,可以拿一笔钱回老家做点小生意,不必在外奔波。”林勿彻底明白了,他看看宁杭,张了张嘴,“宁景炀他”“他没事,”宁杭打断他的话,从林勿口里听见儿子的名字让他微微不悦,“林先生有两天考虑的时间,我到时候会安排助理来和林先生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