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正在安静地吃着晚饭,天天夹了一口菜放在碗中,眉头紧锁,好似在思考着一些事情,他无意识地将碗中的饭翻来倒去很久,却是不放如口中。
楚征见状,却是将手中的筷子放在碟子的边沿上轻轻地敲了一敲,天天猛地回过神来,急忙扒拉了几口米饭,没想到吃的太急,几粒米饭进入喉咙中,引起了剧烈的咳嗽,他急忙端起旁边的水猛地灌了几口。
楚征放下手中的碗筷,微微地笑道:“你这小家伙,吃那么急干吗?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
天天抬起头来,细细地端详起楚征来,宽阔的额头下有一个扁平的鼻子,自己的鼻子却有些高耸挺拔,一副国字形的脸庞,而自己的脸型却有些尖尖的。
细细观察之下,他居然发现父亲的外貌竟然与自己很大的不同。
他猛然间想起了那风爷爷说的话,心中却是有着万分的犹豫,不禁踌躇再三,终于期期艾艾地开口问道:“父亲,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但是你听过之后可不准生气哦!”
楚征豪爽地哈哈大笑道:“你这小鬼,就你鬼心眼多,好吧!你先说吧!什么事情,我保证不生气。”
天天停住了手中的筷子,呆愣半刻,终于还是小心地开口问道:“父亲,我是你和母亲亲生的吗?”
陡然间,楚征却是虎躯一震,神情产生了剧烈的变化,脸上充满了震惊,旋即他圆睁着双眼,手指着天天紧张地问道:“你……你听谁说的,”语气也是由于过度的紧张而导致有些结巴。
天天看见了楚征的模样,甚是有些受到惊吓,诚惶诚恐之下回答道:“没人说过,我是说着玩的。”
楚征心中却是暗地里猜疑,难道是天天的亲生父母找来了,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找过来,难道是镇上的那些坏小子在胡说八道,但是关于天天的身世,没和别人说过,没几个人知道的。
转念一想,心中却是起了私心,如今娘子不知道是生还是死,就剩我和天天相依为命了,虽说他不是我亲手的,但是我们共同生活看那么多年,早已经比亲父子俩还要亲,失去了娘子,我已经等于去了半条命,如果再连这唯一的依靠没了的话,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断然是不会让别人把他抢走的。
主意拿定,他紧张地看着天天,激动地说道:“天天,你别听外面的人胡说,你是我楚征的儿子,是我和你母亲亲生的儿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你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辈子都是我的儿子。”
天天眨巴了两下眼睛,对父亲激动的表情有些惊异,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动情的一面,感动之余,重重地点了点头,“父亲,我永远都是你和母亲的儿子。”
楚征“呼”地一下松了一口气,让天天早早休息,自己明天还要去青蟒林寻找那失踪已久的妻子。
小镇的夜晚非常的安静,偶尔会传来几声犬吠,窗外的明月已到中天,皎洁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小镇。
天天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却是合不上眼,一丝困意都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顶,脑海中却想着白天所发生的形形色色的事情。
回想起白天的种种情况,受到了许成和凌楠的侮辱,不禁喟叹自己力量的渺小,心中已是暗暗地发誓,今日之事,定当铭刻于心,一定要跟着风爷爷勤学武艺,将来定当让这些小瞧他的人刮目相看,为他们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感慨间,又想起了风爷爷让他问父亲的那番话,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看见楚征那异常激动的表情,却直觉地认为有些事情在瞒着他,正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困意涌来,于是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不觉中,睡了一大会儿,只见一丝袅袅黑气从天天的丹田之处缓缓地冒了出来,渐渐地这股黑气弥漫了整个身体,逐渐地包围了天天的身躯,在那黑色的符文中,隐约地可以看见红光若隐若现。
那股黑气中蕴含这一种邪恶的力量,这股力量带了森森寒意,不一会儿,天天身体的表面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无色小颗粒,如同一些小小的碎冰渣,那眉毛和头发上却仿佛被白色颜料涂然过一般,上面布满了浓厚的冰霜。
一股冰冷的寒意,全身由内而外地感觉到一阵寒冷的刺痛,那痛深至骨髓,冰至彻骨,就连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感觉到那剧烈的疼痛。
天天在这猛烈的疼痛中悠悠地醒了过来,连连地打了几个喷嚏,身上已经盖了两床厚重的棉被,虽然已是进入六月,但是却挡不住这异常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