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欢快地跑到天天的身边,高傲地汪了几声,天天的脸上也是露出了胜利的表情,亲昵地搂住小虎的脖子,亲密地朝它亲了几口。
许成的脸色青白相互交替,他阴沉着脸走上前,狠狠地踢了金毛吼几脚,示意它起来,但是金毛吼的口中哼唧了几声,无论如何却是不愿再站了起来。
许成心中已是怒极,大骂几声没有的蠢厚,气急败坏地道:“这个该死的杂毛狗咬伤我的金毛吼,兄弟们把它抓到炖汤喝。”
那边的天天本已放下的一颗心却在此时陡然地又高悬起来,他猛地把小虎往外一推,焦急地喊道:“小虎,快跑。”
小虎此时也是见到一大群凶狠的人朝它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也是情知不妙,连连嚎叫了几声,急冲冲地跑开了。
这边闹了个鸡飞狗跳地层层拦截,那边小虎机灵地东跳西蹿,突破了层层的围困,这群人着实地闹腾了一阵,却是连个狗毛都没摸到。
天天也是觉得情况甚是不妙,得罪了这等恶人,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恶毒的手段对付自己,身形悄悄地后移,正欲偷偷地溜走。
那边一个眼尖的小子却是见到了,大叫道:“那个楚家的丑小子想逃跑了,兄弟们快拦住了他。”
这一嗓子的吆喝,顿时喝破了天天的行踪,想要拔腿逃跑,已然是来不及了,几个半大的小子上前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边的许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气喘吁吁地走上前,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杂毛狗咬伤我家的金毛吼,你看看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吧!”
天天犹豫了一阵,用几乎蚊子声音般的大小说道:“我们先前不是说好的吗?我家的小虎赢了,你那一两银子我就不要了。”
顿时许成的脸色一寒,“呸”了一声,道:“小爷我说过的话啥时候不算了,诺,给你。”伸手掏出了一两银子,扔给了天天。
旋即眼珠子溜溜一转,一条坏主意又上心头,脸色又是一变,森然道:“刚刚我把输的那个钱已经给你了,看见了吧!小爷我是说话算话的。”
语气陡然一变,“但是,我家的金毛吼却被你家的杂毛狗咬伤了,这医药费你得出,医好后它的心里肯定要留下阴影,你还得出精神损失费,多可怜的金毛吼啊!再加上这段时间不能出去为我斗狗挣钱了,你也得要赔偿我的损失。”
“许三儿,帮小爷算算,这丑小子该赔给我多少钱啊?”
那边的许三儿早屁颠屁颠地上前道:“小爷,我早算好了,一共得赔偿你五千两银子。”
天天听了,心里猛是一惊,这对他家来说是天文数字啊,他和楚征俩就算不吃不喝,一辈子也赔不起这个数目。
他额头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根根绽出,涨红着脸说道:“你太蛮不讲理了,我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许成阴森森地道:“拿不出的话,就带你去见官,你知道的,我家老爷子可和本地的官长好着呢,我让他把你爷俩关进大牢,一辈子不放你们出来。”
一听此言,天天更是急了,却是嘴巴动了动一句话说不出来,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滴了下来。
看见了天天那一言不发的窘样,许成的心中越发的得意,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谅你这个又丑又穷的小子也是赔不起,只要你大声地对着全镇的人说三遍我是丑八怪,并且再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的话,我或许考虑让你少赔点。”
天天听得此言,不禁悲愤交加,这个许成真是太欺负人了,他决计不会接受这般侮辱自己的做法,但是不那样做的话,便有可能会连累爹爹进入大牢。
正在这左右为难的时候,他想起了楚征之前说过的话,毅然抬起头,昂着脖子道:“你这条件我万万不能接受,那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许成哈哈大笑道:“那么多的钱你怎么还,拆了你爷俩的骨头都还不起,穷鬼。”
那许三儿却腆着脸上前道:“成哥,这臭小子太他妈的不识相,你这么宽宏大量的给他指条明路,他却不领情,待我教训教训他,让他乖乖地趴在地上学狗叫。”
说着,走上前去,装模作样地往左右掰了下脖子,手指头捏的啪啪作响,眯着眼睛看着天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丑小子,你可真是不开眼啊,得罪咱家的成哥,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我许三儿的厉害。”
旁边的一干泼皮无赖在那起哄,纷纷地叫嚣道:“丑小子,快叫啊!”“快点趴在地上学狗叫,”“三儿,废了他。”
那一再侮辱性的话语,早已深深地激怒了天天,从小受尽了白眼和侮辱,自己从来是百般忍让,早已变得麻木,但是父亲的话让他知道男子汉应该挺起胸膛。
虽然后来他的自尊心一再被那黄衣少女打击,但许老爹的一番话语让他认识到了人的价值与外貌是没关系的,从而得到了深深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