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娇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偷跑下山来玩的,只有我们俩。”
那祁老大闻听此言,暗自松了口气,心中不免暗暗窃喜,这两个小娃,虽说他们出自名门,自有那灵丹妙药,还有着那不同寻常的修炼手段,就算他两打出娘胎就开始练功,恐怕也难是我和老二的对手,嘿嘿,看他俩能在我手中能翻出多大的浪。
他旋即一正脸色,语重心长道:“你这两个娃娃好不懂事,搅黄了我的生意,害的我损失惨重,本想替你师门教训你一下,看在我和你们宗主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不扣留你这娃娃了,你就赔偿我五百两银子算了。”
看他这假装的一派道貌岸然之色,颇有长者之风,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祁老大与他们师门长辈结识。
众人嘘声一片,少女的眼中也是一片鄙夷之色,她脆生生地笑道:“五百两呀!还真是不算多啊,可惜呀……本姑娘今日来的匆忙,并没有带钱。”
“你……”,祁老大怒道,正欲发作,眼光落到了少女的佩剑上,心中盘算一番,这把剑看起来应该也会值不少银两。
“那我就再吃亏点吧!你把身上的佩剑押给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少女听了此言,眼神充满藐视,嘟起的嘴角里噙着一丝戏谑的笑容,“想要我的佩剑呀!早说嘛!可以呀!不过我说的不算,要得一个人的同意才行。”
祁老大听了她的话,心中大喜,暗道有门,赶忙问道:“那要问谁,我和他谈谈。”
少女强忍笑意,白嫩的手指指向身上的佩剑,道:“那你问问它,看它同意不?”说完,再也忍不住了,又是一番银铃般的笑声,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连喊肚子疼。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吞咽口水声,皆陶醉在那银铃般的笑声中。
祁老大的脸上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不禁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回身抽出一把鬼头大刀,恶声道:“好你个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敢戏弄老子,老子我今天非替你师门教训你不可。”
黄衣少女听到祁老大自称老子,一股无形怒气也从油然而生,嘴角的笑容却也转化成了冷笑,脸上犹如挂了层冰霜,娇声喝道:“你这个作死的大骗子,嘴巴里不干不净,本姑娘今天非割了你那条臭舌头。”娇躯一拧,脚下稳住,手中剑鞘横在胸前,但却并没抽出短剑,等待着祁老大的进攻。
祁老大鼻中冷哼一声,这小女娃真是够心高气傲的,竟不拔出手中的剑,如此轻视于我,不管你什么青阳宗还是蓝阳宗,今天定要你当场难看。
心中一边想道,一边亮出鬼头大刀,气贯凝神,运足真气于手中,待到手中内劲恰好从手中使至刀尖时,脚下运劲重重地踏像地面,随即一个大跨步向前,腾身来到少女的面前,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陡然高声喝道:“看刀”,一式刀法中最为普通,简简单单的“力劈华山”,恶狠狠地向她头上劈去。
这刀来的迅猛,气势无比的雄浑,带有强烈的破空声呼啸而至,这招式虽然简单,但祁老大早已达到了聚气境界的中期,能够凝聚真气于刀身,像先前那普通的石头都应声而开,更何况这血肉之躯。
祁老大浸淫此招已久,非常喜欢运用此招,曾经一刀把妖兽赤磷豹劈成了两半,更是用此招劈杀过不少达到聚气前期的高手,本来极其普通的招式却被使的气势不凡,威力更是不同凡响。
这下看我一招制服你,祁老大得意洋洋地想道,此招虽然看是来的凶猛,但他却是暗暗地留了一手,只用了五成功力,而且力道已经收发由心,他可不敢杀了这青阳宗的人,除非他不想再在这人世间了。
待我再吓这小丫头一下,让她知道我可不是吃素的,然后乖乖地把宝剑交给我。
众人猛见此刀的雄浑气势,俱是大惊失色,心中叹息,这女娃定是躲不过去了,纷纷闭上双目,都不忍心见这花儿一样的美貌少女被劈成两半。
而天天修长的双眼中露出强烈的忧色,心跳都仿佛要漏了半拍,牙关更是紧咬地吱吱作响,双拳狠狠地用力握住,手指关节处被捏的泛白,他恨不得扑上前去,代替那娇小可人儿,他怒目地瞪着少年,心中恨道,为什么不是你去。
谁知那少年却明亮的星目中透着一线悠然,脸上古井不波地站着那,负手而立,仿佛在看一场好戏,并不担心那少女的危险。
眼看那刀身离那少女的头顶越来越近,修身的刀身越发地衬托出她的娇小无力。
刀影在少女的瞳孔中越放越大,而此时却未见她有丝毫的慌乱,脸上竟带有淡然的神色,樱桃般的小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鬼头大刀带着呼啸的声势已然劈下,却不料劈了个空,眼前的少女却消失不见了。
祁老大惊讶中发现原来她身形未见有何大的动作,脚步轻轻侧移,娇躯已然滑落一旁,而大刀恰好从身旁悄然滑过,连一片衣袖都未碰到,差之一厘就要被命中目标,看起来惊险,却是那少女分寸拿捏的正好。
那白嫩的柔荑轻轻拍了拍胸口,装出一副惧怕的表情,小巧的香舌从殷红的嘴唇中俏皮的吐出,娇喘道:“我好怕怕啊!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点。”
一阵阵抽凉气的声音从众人口中传出,继而爆发出雷鸣的掌声,这娇小的女娃并不是像表面的那么弱小啊!天天也悄然松开了紧握的双拳,浑然没注意到掌中由于紧张被指甲划伤的鲜血正滑落到地面。
那少年心中也是暗自偷笑道,这鬼丫头,又在这玩心跳了,要是这群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和在宗门的“斑斑劣迹”,他们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无比的有趣,而这祁老大恐怕知道真相的话,更是要退避三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