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府后发了好大一番脾气,从寿宴开始他便接连受挫。
到底是谁一直在和他作对?
“去查!去查究竟是谁将城东老三的消息送给了镇抚司,另外,让温舟来见本宫。”
屋外的影卫应了一声,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多时,温舟身着玄色披风悄悄从太子后院走进太子书房。
“殿下,温某有罪。”温舟一进太子书房,便跪了下去,诚恳地认错说道。
太子过了许久都未从金丝楠木椅上起身,他的眼神盯着各部送来的奏折,不时瞥着下面那人。
“哦?”太子眼神凌厉,蹙着眉说道。
“温某不应给城东的王老三定罪。”
温舟自然知道,这是太子发火的前兆。
他是敢怒而不敢言,虽说镇抚司由当今皇上亲自掌管,但太子的势力错综复杂,连他也不得不屈身于太子麾下。
“温指挥使何错之有啊?你秉公办事,本宫嘉奖你还来不及呢。”
那王老三本是太子在京都搜集情报的一个棋子,如今此棋子已经废掉了,太子如何不恨!
温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想了一想,将身子伏得更低,说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太子之于温舟,是知遇之恩。温某毕生难忘。”
“既然毕生难忘,那本宫就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要听好了。若是再办事不利,可不是今天这个结局了。”太子伸了伸手,一字一句地说着。
温舟闻言,深吸一口气,既然太子这样说了,那这任务他是必做无疑了。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温舟一步一步爬到太子跟前,说道。
太子俯身对温舟说了几句话,却让温舟毛骨悚然,却不得不答“是”。
从太子府离开之后,温舟恢复了自己一如既往的神态及举止,吹了吹口哨唤来了信鸽。
只见他将纸条放在了信鸽身上,然后大手一挥让信鸽飞走。
他目视着信鸽飞去的地方,心中暗暗祈祷着。
…
翌日向晚意醒来之后头痛不已,想想这几日跌宕起伏的日子,她重重叹了口气。
“蒹葭,替我梳妆吧。”向晚意眼底透露出一丝疲倦。
蒹葭手巧,不一会儿就为向晚意绾了个随云髻,这是当今京城较为流行的发髻。向晚意不由得感叹身边有蒹葭的好处。
“告诉向良,去樊楼。”向晚意扶着蒹葭出了向府。
蒹葭有些疑惑,昨日不是刚去过樊楼了吗?今日怎么还去呀?不过她没有出声,小姐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即使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向良马鞭一挥,不多时便到了樊楼。她刚掀开帘子,就发现洛吉在樊楼面前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下了马车。
“洛公子。”向晚意带着疏离感福了福身,身后的蒹葭更疑惑了。
小姐今日行为举止都好奇怪呀,她几乎寸步不离小姐,小姐又是何时认识的这位洛公子?
她立刻上前,双手伸直挡住向晚意,“你是何人?”
向晚意哭笑不得,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蒹葭,不得无礼。”
她悄悄对蒹葭耳语,“这是洛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