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用罢早膳,便呼唤众人一同上山。李嫂牵着星雨,如慈母般小心翼翼;桃子搀扶着苏月,似微风中摇曳的垂柳般轻盈;秋竹则像个忠诚的护卫,紧随其后。一行人,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朝着山上缓缓走去。
一行人慢慢地走着,山路崎岖,苏月却走得很稳。她看着周围的景色,心情渐渐愉悦起来。
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吓得星雨惊叫一声。苏月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别怕,只是一只兔子而已。”
说着,她示意秋竹去抓住那只野兔。秋竹听命而行,几个起落便将野兔捉住。
苏月接过野兔,仔细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只野兔毛色鲜亮,看起来很健康。今日可以加一道野味了。”
众人听了,都露出高兴的神色。尤其是李嫂,她笑着说:“小姐真是好眼光,这野兔一定美味可口。”
接着,她们继续向山上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
雨后的山路犹如被水浸润的绸带,略显湿滑。苏月她们行至半山腰,便驻足不前,眺望着山上如诗如画的美景,苏月心想:就在此地烤了这兔子吧,也无需将其带回。桃子觅得一处山泉,在溪边精心清洗着兔子;秋竹则寻来一些干柴,为篝火做准备;李嫂和星雨也找来一些石块,或大或小,或圆或方。不一会儿,苏月她们几个便点燃了篝火,跳跃的火焰宛如舞动的精灵,等待着桃子将收拾好的兔子上架烘烤。
她们万事俱备,只待桃子归来。然而,桃子却突然惊慌失措地跑回来,仿佛身后有恶狼追逐一般,苏月见状,还真以为桃子遭遇了野兽,连忙让秋竹找些可用之物充当武器,以防不测。“小姐,小姐,不好了……”桃子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别急,慢慢说。”苏月轻声安抚着桃子,秋竹则如临大敌,全神戒备。李嫂也紧张地拉紧星雨。“小姐,那边好像有个死人。”桃子胆战心惊地说道。
"死人?"听到这个词,苏月原本紧张不已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一半,但同时心中充满疑惑和不解——这里怎么会出现死人呢?难道自己跟柯南一样走到哪里都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吗?
苏月并不想多管闲事,心里琢磨着是否应该找人去官府报案。毕竟她们这些人根本束手无策,好好的一次郊游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泡汤了。然而这时,桃子却开口说道:"小姐,您还是过去瞧瞧吧!我刚才站得比较远,看不太真切,感觉那个人似乎还有口气呢!""没死透?"苏月心想,这岂不是比死了还要麻烦?她实在不想牵涉其中,可无奈自己身边偏偏有个如此喜欢多管闲事的丫鬟。
尽管满心不情愿,苏月最终还是来到了事发现场。就在桃子清洗兔子的上方不远处,溪水边横卧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身上似乎遭受过刀剑之类的武器攻击,伤势严重。至于具体是刀伤还是剑伤,苏月无法确定,只知道肯定是被某种锋利的利物所伤。此刻,那个男人正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苏月恳请李嫂返回寺中邀请几位和尚前来,她期望和尚们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然而,秋竹却走上前去,将男人的身体翻转过来。苏月回头一瞥,瞬间僵立在原地,目光直直地凝视着男人的面容。这个男人竟然长着一张和陆明毫无二致的脸,就如同她前世的丈夫一般。难道她的老公也跨越时空,来到了这个世界?苏月情不自禁地伸手上前,轻轻触摸着男人的颈部,感受到那微弱的脉搏跳动,又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发现他的呼吸十分微弱,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处于昏迷状态。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失血过多所致。苏月赶忙吩咐众人将受伤的男子抬到她们的篝火旁边,让他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苏月疾步上前,仔细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双手毫不犹豫地撕开他的衣服,桃子见状,面露难色,有些迟疑地说道:“小姐,这样不太好吧?”
苏月一脸焦灼,反驳道:“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桃子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说如果让侯府的人知道了,恐怕又要。。。。。。”
苏月闻言,对着桃子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埋怨,这个丫鬟真是矫情,方才囔囔着要救人的是她,这会儿又害怕招惹是非了。
苏月仔细查看他的伤口,发现没有致命伤,只是些皮外伤,伤口虽深,但无大碍。她看着桃子和秋竹,询问道:“你们带针线了吗?”
桃子赶忙回答:“有的。”说着便从荷包中取出针线递给苏月。苏月将针线在火上烤了烤,然后仔细地缝合清理过的伤口。桃子和秋竹惊得目瞪口呆,秋竹心中虽惊讶万分,但她性格内敛,只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桃子却按捺不住,好奇地问道:“小姐,伤口也能像缝衣服一样缝合吗?”
“应该可以吧,大夫不都是这样处理伤口的吗?”桃子和秋竹面面相觑,心中不禁疑惑,难道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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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已许久未缝合伤口,手法略有生疏,工具也不甚称手。但聊胜于无,她总算将伤口处理妥当。从秋竹处取来些许伤药,为伤者敷上后,又将他的里衣撕下,为其包扎伤处。苏月忙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处理完毕。
白云寺的和尚仍未至,苏月在伤者身上翻找,试图找寻身份证明之类的物件,然而一无所获,甚至连一分银子都没有。不过,她倒是找到了一枚玉佩,并将其扯下。接着,她用未用完的里衣,蘸着处理伤口的血水,写了一张欠条:“欠苏月医药费二百两,以玉佩做押。”最后,按上伤者的血手印。
苏月完成这些后,又过了一会儿,白云寺的和尚与李嫂带着担架终于赶到了。
和尚们把伤者抬回寺院,苏月把欠条在火上烤干,让秋竹她们把火灭了,准备下山了。桃子看到苏月收的欠条,说:“小姐,你这样不好吧?”
“怎么就不好了?你看,大夫不会收取诊费吗?”
“会付呀,可是二百两是不是太多了些?”
“多吗?”苏月心中暗自思忖,对于这个使用银子作为货币的时代,她其实并不了解物价该如何计算。只是按照前世的标准,处理一个伤口只需要二百块钱,真的不算多。她只是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这二百两银子和二百块钱根本不是一个等价的概念而已。
秋竹聆听着小姐她们的交谈,插嘴道:“那一枚玉佩可远远不止二百两银子啊!”
苏月端详着手中的玉佩,斩钉截铁地说:“待到他来找我,用二百两银子交换即可。救人本是我举手之劳,我更喜欢明码标价,银货两讫,如此一来,双方互不亏欠,可谓公平至极,不是吗?”桃子和秋竹不禁感叹,小姐的想法果真与众不同。
苏月内心的真实念头是,必须得有一个契机与这个人结识,如此才能知晓他究竟是不是陆明。难道要让她主动找上门去询问吗?那岂不是会被当成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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