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曹神摇头说道:“诸天世界,如星辰沙数般不可计量,我这长簿中没有记载,又何处能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施术送走此人元神之人。只有他才知晓。”
师子玄暗道:“原本想要从白老爷身上找些线索。谁知道绕了一圈,终究还是一无所得,还是要去府城走一趟。”
一念至此,师子玄拱手道:“多谢尊神提点。”
功曹神也拱了拱手,说道:“职责所在,何必说谢?道友若是无事,我这便回去了。”
师子玄作揖道:“恭送尊神。”
功曹神对两人点点头,便顺香离开了。
功曹神一走,白漱眼中泪珠滴滴答答的就落了下来,说道:“道长,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我爹爹一辈子行善积德,到老就要落得一个疯癫,不能善终吗?”
师子玄叹了口气,说道:“白姑娘,你也莫要着急。现在虽然还无头绪。但白老爷出事之地,必然是在府城。只怕与你那莫名的婚约有关系。”
白漱擦了擦泪水,定了定神,说道:“道长。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师子玄沉思片刻,说道:“我本想与你一同前去府城。但我最近将有人劫临头,却不好牵连与你。为今之计,还是我先去凌阳府一趟,先去寻那和合二仙问上一问。”
白漱感激下拜道:“道长,让我自己的事,连累道长奔走。此恩此情,白漱铭感五内。”
师子玄将她拉起来,说道:“都在缘法之中,何必说谢?”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将君子之传交给白漱,说道:“白姑娘,且保重自己。人生劫难,总是无法逃避。唯有放宽心,迎难而上,才能得见柳暗花明。”
白漱将法剑别在头发上,破涕为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谷穗儿的声音:“夫人,您怎么来了?小姐已经睡着了。”
又听一个略带苍老的女声说道:“默娘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这般贪睡?是不是病了?我得进去看看,若真是病了,硬挺着可不行,要找大夫来看过才是。”
默娘,便是白漱的ru名儿。
白漱一听,脸一下子白了,急道:“娘怎么来了?”
师子玄虽然是出家人,但毕竟是个男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的闺房里,有个男人在。这孤男寡女的,让别人知道,如何能说得清?
师子玄却笑道:“白姑娘不用担心,贫道这便告辞就是。”
白漱急道:“娘就在外面,可出去不得。”
急的四处看了看,脸se微红,说道:“道长若不嫌弃,就去床上躲一躲吧。”
师子玄干笑一声,说道:“不用如此,不用如此。门出不去,不还有窗户嘛。”
说完,对白漱作揖告别,说道:“白姑娘珍重,我这便去了。”
走到后窗便纵身一跃,就出了阁楼去。
白漱呆了一呆,连忙跑去窗前往下看去。只见下方空空如也,哪还有人?
这时,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年约四十,雍容端庄的妇人。见到白漱站在窗前,不由奇怪道:“默娘,谷穗儿说你睡了,怎么起来了?”
一看床上,被铺整齐,也不像躺卧过的样子。
白漱定了定心神,笑着走上前,拉着白老夫人的手,笑道:“娘,刚才是睡了。不过早就起来了。”
白老夫人见女儿不像生了病的样子,便放下心来,说道:“娘知道你不愿嫁人,心里苦。但我们作女人的,生来就是苦命,有些事就算不情愿,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