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逃避的也太明显了。秦舟自然不买账:“气饱了!”
君渐书点点头,拿出一块方帕来,捏住秦舟的下巴,细细将他唇角的汤汁擦去。
“师尊别生气,徒儿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君渐书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认错。
君渐书说话时,形状姣好的唇在方帕上蹭了一下。那方帕子在唇角划过时,像是带了串细小的电流,顺着脊柱传到秦舟全身各处。
卧槽——
秦舟悲愤道:“你就会用脸迷惑我!”
偏偏他还吃这一套!
君渐书将帕子收起来,手指在秦舟的唇角刮了一下。
他笑着叹道:“这招是从秦过那里学的。师尊不知道当初看见他这样对你,徒儿有多么震怒。”
秦舟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确实挺愤怒的。
不过看见敌人用了有效的方法,就暗搓搓把方法学下来,要论无耻,还是君渐书更胜一筹。
君渐书听了他这话,倒不以为耻,坦然收下了“夸奖”。
他付完面钱,回来问秦舟:“回天枢殿吗?”
“不……”秦舟下意识道。
“那去哪儿?”
秦舟想了想:“我想去找秋刃。我有事情要问他。关于为什么我还活着。”
原主的交待之中,只有一点很奇怪。他说如果自己出来没用舜弦琴,就让秋刃杀了他。
不过就君渐书的说辞,原主出了落霞谷,人还好好的,能给君渐书使脸色。
为了以防万一,秦舟还是问了一句:“秋刃之前有想杀过我吗?”
君渐书被他问得一愣,认真道:“从来没有。”
秦舟点点头:“那就只能问他了。”
·
据君渐书说,秋刃最近几天都去找他在姬家的那个相好了。
而这个姬家,正是在君渐书之前,蓬莱洲的领主。
这个领主为了独占蓬莱,灭了原本和他们分权的君渐书家族,因而和君渐书有不共戴天之仇。后来在秦舟的帮助下,君渐书将姬家赶出蓬莱,自己则回了蓬莱宫。
秦舟虽然从原书中知道君渐书不待见姬家,却没想过是这样的深仇大恨。
因而听君渐书提起这些时,还有些恍惚。
他问:“你去姬家……”会不会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君渐书淡然道:“师尊想去就去了,不用顾虑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