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句话,句句像甩巴掌。
&ldo;对不起……&rdo;云昭两手死死攥紧了被子。
她坐床沿,穿着可爱的小袜子,两只脚垂下来,袜子和裤子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细腿,像断掉连不起来的人生。和同学们本来并肩而行的人生,歪掉了。
&ldo;跟我?不需要。&rdo;付冬阳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阴暗地想,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丝亢奋?
&ldo;我也不跟你灌鸡汤,说现实,学你是继续得上,顶着压力那也是必然。要么忍,要么滚,我在中盛学到的就是这个,其实,咱们才是一类人不是吗?你爷爷只有你一个亲人,为了他,你也得咬牙撑下去。&rdo;
云昭枯萎在床上,不是这张床,而是和陆时城亦幻亦真极致欢愉的那张床,她眼泪流得更汹涌。
&ldo;付冬阳,谢谢你还愿意跟我说这些……&rdo;
付冬阳心里不屑一顾,他变得坚硬,倒绝非全然因为曾经被云昭劈腿提分手。也许,天性如此,只是彻底脱离了象牙塔之后,他更熟稔这个社会的规则。
来之前,他见了岑子墨一面。果然,当他吐出云昭这个名字,岑子墨停顿一下,随后无所谓笑:
&ldo;这么快就全校知道了?&rdo;
这种笑容,他太熟悉了,对,就是那种阶层特有的把人黑了害了不过一笑而过的没心没肺,不是说小孩子的没心没肺,是成年人作恶的没心没肺。
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生活确实很狗血。
思绪收回,付冬阳套她的话,他想知道岑子墨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ldo;他是做什么的?&rdo;
云昭不愿意提陆时城:&ldo;我不知道。&rdo;
付冬阳嘴角不由露出嘲讽的笑,他掩饰了:&ldo;你连他做什么的都不知道?&rdo;
&ldo;做生意,可具体做什么生意我不清楚。&rdo;云昭的声音和心一样荒凉,钉在那不动。
&ldo;那你知道他什么?你不会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吧?&rdo;
云昭摇头:&ldo;别问了,求你,别问了。&rdo;她抬头看付冬阳的脸,又是羞愧,她在对大度包容还愿意好言好语的人不耐烦吗?
&ldo;他叫陆时城。&rdo;云昭像是弥补,念这个名字,像第一夜粘湿的私密处一样禁忌又下贱,满嘴砂石。
&ldo;哪个陆时城?&rdo;付冬阳脱口而出,愣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随后就判断出来了是哪个陆时城。怎么会呢?
&ldo;你认识他?&rdo;云昭脸上的表情醒过来,她惶恐地说。
付冬阳强压着剧烈的心跳:&ldo;中盛的ceo叫陆时城,是他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