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过后,一个字再没说过。
急得两人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商量了半天,决定什么都不问,先把云昭的身体养好再说。至于学校,流言蜚语的不堪入耳,已经让间隙回去的老人几度崩溃,和孙女一样,也更加沉默。
今晚,张小灿把老人劝了回去。再熬下去,他也要住院的。
医院门口小吃依然有客人,热气腾腾,陆时城顺着一边街铺走了圈。挑几样水果,让人切好,又来回转了一遍,不知道再买些什么好。
打给张小灿,老样子,那头似乎是在找地方接电话。等了会儿,传来张小灿压低的声音:
&ldo;您到底想干什么?求您了,放过昭昭好吗?&rdo;
她喉头哽得难受,怎么办,不是每一条走错的路都可以回头。
陆时城却问:&ldo;你一个人守着她?&rdo;
&ldo;不!我们很多人!&rdo;张小灿唯恐他贸然过来,声调一高。她这么急哄哄的,陆时城心里有数,继续问,&ldo;她吃东西了吗?&rdo;
这两天,他只通过电话问云昭的情况。
挂上电话后,陆时城拎着水果进了医院。
双人间病房,那天住进来时,单人间没了。云昭靠窗,帘子跟旁边的旁边的病床隔着,那病人很快就要出院,此刻,在家属陪伴下在楼下小花园散步。
陆时城进来,一片静悄悄,张小灿安顿好云昭躺下觉得饥肠辘辘出去买热食补充下体力。
她依旧虚弱,头发太长被张小灿扎成低低的双马尾,乌发如云,衬的一张脸,素白素白的。
把水果轻轻放下,他靠近,见她眉宇微蹙仿佛闭目也不能放松一二,下巴尖尖,我见犹怜。
忍不住倾身吻了吻她脸颊,熟悉的,那股幽幽体香,让人心底顿起丝丝涟漪。
云昭倏地惊醒,一睁眼,四目相对,倒是他先淡淡笑了:&ldo;抱歉,我打扰到你了,现在感觉怎么样?&rdo;
云昭的脸,血色一下褪得干干净净,那双眼,平时本是极清澈圆透的,当下只剩恐惧,她像个雏鸟般开始瑟瑟发抖。
&ldo;昭昭?&rdo;陆时城怔了下,目光在她脸上盘桓,&ldo;别害怕,我在这里没人敢过来伤害你。&rdo;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眼泪一颗一颗滚下来:&ldo;你有妻子,对吗?&rdo;
只有这一个问题。
陆时城丝毫没有被拆穿的难堪和紧张,反应冷淡:&ldo;世俗意义上,也许算有。&rdo;
她再没有任何话要问他了,是她太蠢,活该被人强暴还要说服自己也许这是爱情,如果是呢?他是情不自禁的,他是喜欢自己的……自己是有钱人的泄欲工具,仅此而已。
&ldo;吃些水果。&rdo;陆时城去拆包装袋,再转身,云昭脸色苍白得可怕,她痛苦地摇头,一字一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