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大发慈悲,跟秦煦讲:“朕陪你回家一趟,把期中的误会解释清楚如何?尤其突出一下你对解酒儿的一往情深,非她不娶。”
秦煦问:“解酒儿是谁?”
安乐心疼地说:“傻孩子,‘解酒儿’就是你暗恋多年的那个采花贼的名字。”
秦煦默念了一遍,疑惑道:“这不是你让我抓的那个刺客吗?”
“刺客抓到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秦煦很激动:“她太过狡猾,臣多次设下陷阱,却屡屡被她逃脱。”
安乐更是心疼:“所以,刺客抓不到,你——孤独到终老。”
秦煦:!!!
安乐说完,又道:“你想不想让朕去跟你爹解释?”
秦煦连连点头:“想啊。”
安乐便是悄悄跟他附耳说:“那你掩护朕,咱偷偷地出宫去,微服私访。”
秦煦趁其不备,敲晕了隽霄。
安乐假意要歇息,禀退了侍卫和侍女。她换上早先解酒儿留下的侍女服。衣服尺码有点大,她挽了挽袖口,腰间束带多绕了一圈儿。又笨手笨脚,给自己左右各扎了一个朴素的小揪揪。
寝殿中的明灯渐次熄了灭,安乐低着脑袋跟在秦煦的身后,心安理得地在巡逻侍卫的眼皮底下,悄然溜出了宫。
然而出了皇宫,安乐扭头就往正北方向走。
秦煦说:“我家在这边儿。”
安乐头也不回,边走边说:“地球是圆的,你不懂吗?朕从北边出发,先去一趟将军府,然后一路北行,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数十个寒冬酷暑之后,最终会从南面绕回来,去你家的。”
秦煦此时一个人肩负着皇上的全部安危,思绪转得也比平日快几分,立刻拦下安乐:“你骗我带你出宫!我受了骗,我要喊人了。”
安乐打了个响指,面前凭空出现一个黑衣暗卫。在秦煦惊恐的注视下,安乐邪魅一笑,毫不留情地说:“打晕他,但凡他发出一点声音,就打断腿。”
安乐美滋滋地来到将军府,此时府门紧闭,她也不在意。
从门前一路绕到较偏僻的一个角落,安乐不停地巡视观察,她靠近墙沿,做出攀爬的姿势,然后收回。再走几步,安乐换个角度,细细打量面前高耸的院墙。
安乐吩咐暗卫:“你小点动作,去一下蔚将军屋里,喊他出来接朕吧。”
待到蔚将军衣衫不整地跳墙而出,尚没落地,便看清了正笑吟吟看他的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