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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页小说站>学者特朗普遇袭对大选或有三大冲击 > 第八章 春去(第1页)

第八章 春去(第1页)

翌日,常德地方法院蒋家卫官邸,冯宝一、蒋家卫伙同常德警察署署长何大彪,商议着如何将德子春秘密处死。

“要处死德子春并不难,难的是将她的同党和陈家落那帮土匪一网打尽。”冯宝一说出了自己的盘算。

“啊,她还有同党?”警察署署长何大彪耸了耸他的洋芋鼻子。

“是的,她的同党很多,红道的黑道的都有。几年前,她就参加了妇女促进会,共产党设在常德的一个地下组织,帮助共产党对付国民党。又传,跟湘西凤凰陈家落的匪帮一直有来往,拿洞庭湖区的粮食、茶叶和棉麻,去兑换匪帮的枪支、腊肉和中药材,用来援助共产党特工、游击队在常德的活动,支持贺龙、任弼时、关向应领导的红二、六军团的长征。昨晚,我潜伏在德园一个通宵,今早打死一只信鸽,意外地截获了一封情报。而这封情报,就是德凤祥家的三丫头德子青,通过飞鸽传书向外界发出的情报。”冯宝一脱掉头上的军帽,擦了擦额头流出的汗珠,从上身穿着的一件国民党中校军服里掏出一个小纸条,将它抹平了,呈给蒋家卫、何大彪两人看。蒋家卫、何大彪两人看了看,见纸条上用点、竖、斜、弧写着几个“蚊形字”,中文不象中文,洋文又不象洋文,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让人大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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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什么意思?”蒋家卫问何大彪。

“唔……”何大彪看了看,凭经验揣摸,“是象形文字?甲骨文?梵文?”

“什么鸟语!反正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来看去看不懂经。”冯宝一问何大彪,“何署长,你们这里有专家吗?破译密码的专家?”

“我就是专家;”何大彪摸着自己胡子拉茬的一张大脸,猪鼻子插葱装做大象,“我敢肯定,它是印度文,唐三藏西天取经时,从印度带回来的一种文字。共产党好狡猾,用它来做情报的暗语。”

何大彪话音刚落,只见常德地方法院副院长王小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气咻咻地一把揪住冯宝一的军衣领口吼道,“冯宝一,俺家里的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答案暴露在冯宝一那张诡谲的脸上,所以王小山一口认定家里那把火是他纵的,不容冯宝一抹杀脸上的虚伪,同他发生狡辨,王小山就“通”地当胸给了他一拳,随后指着蒋家卫的鼻子破口大骂,“蒋家卫,你这个敲骨吸髓、草菅人命的糊涂大判官,和冯宝一串通一气,奸杀人儿女,霸占人家产,国民党内部出了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就是有十个蒋介石、冯玉祥也回力无天矣!”

“嘿,小舅子,我今天收到舅母儿写给我的一封情书,我看不懂啥意思,请你帮我翻译翻译如何?”冯宝一阴笑着问王小山。

冯宝一口中所说的舅母儿何许人也?就是王小山的夫人苏紫。王小山的过人之处,在于利用夫人及其美色,怂恿其同冯宝一攀上了交情,从冯宝一那里套取情报,进而为革命服务。王小山听说夫人给冯宝一写情书,脸上一惊一乍,故意露出羞愤的表情,撸住冯宝一递过来的那张纸,看了上面的文字,蓦然一惊,“龙形文?”想当初,他替冯玉祥到龙阳地区征集粮草时,曾见过明人村部落使用过这种文字。

“龙形文?什么是龙形文?”冯宝一问。

“龙形文,就是边远少数民族特有的一种文字书写工具,用来记录他们的生活与历史。”王小山松了口气;“这不是我堂客写的东西,她的笔迹我认得。”

“这确实不是你堂客写的,而是我们截获的一封共产党的情报。它什么意思,你懂吗?”何大彪跟王小山关系要好,两人曾在桃源一所中学读书。“你老婆喜欢风花雪月,你多陪陪她便是。冯色鬼再敢打你堂客的小九九,就割下他的阳根喂狗吃!”

“它是龙形文,翻译过来就是【春去秋黄,离上坎下】的意思,作为共产党情报机关的暗语,具体含义我就搞不清楚了。”王小山头上大汗淋漓,见德子青发出的其中一份情报已被冯宝一截取,而且敌方通过截取情报改变了原来的兵力部署,在杀场周围布置了一个营的中央军,同地方武装、警察一起拟对活跃在常德的地下党组织一网打尽,心里顿感不妙,思索着想以最快的速度,把最新的情报传送给各地的共产党,于是想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冯宝一,俺老娘被你烧伤了,我先去医院看望她,回来我再找你算帐!”说罢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冯宝一听了毛骨顿悚,大喊一声,“他妈的神了!谁把我们内部的消息和行踪摸得这样一清二楚?难道我们地方法院和警察署出了内鬼不成?”惊恐过后为蒋家卫、胡大彪解释一番:

原来这八个字的字里之意,“春去”,指的是德子春要象春天一样的逝去,即将被问斩;“秋黄”,指的是德子秋要象一片飘零的黄叶,被流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离上”,指德子春被处斩的地方在离上;“坎下”,指德子秋服刑的监狱在坎下。是什么人,将这些情报摸得这么准,并通过“龙形文”这种神秘莫测的文字向共产党传递呢?这让冯宝一感到胆颤心惊。说到这个事情的原委,冯宝一根本没有想到他的小儿子冯家珏。冯家珏从何处得来这个消息的呢?当然是从他的生母蒋淑英那里获取过来的。冯家珏为什么会帮助德子青打探这个消息呢?原来德子青是冯家珏的同门小师妹,是冯家珏情杜初开的梦中情人呀!

“既然共匪和土匪将情报摸得一清二楚,要不咱们改变原来的计划吧?”蒋家卫为对方情报机构的强大和神秘震撼不已。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法场我都已经布置好了。车已经开到了法院大门外,只等各位兄友随我来就是。”胡大彪拾起放在桌上的一幅大墨镜。

冯宝一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对方摸清我们的情报,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这么着,德子秋那边,就安排汪院长的贴身侍卫李羿和我的三弟亲自押送。德子春这边,咱们加派兵力,一个营不够,派一个团……”

一会儿,两辆军车开到,鸣了几声剌叭,何大彪向蒋家卫、冯宝一挥挥手,几个魔鬼心领神会地坐上军用卡车。随后,车开到附近警察署,两旁列队的荷枪实弹的几十名军警按照序列爬上车。又见数名军警从警备署的弹药库里抬出十几挺机枪,五六箱炸药扔上车。接着,看守所那边过来一辆车,狱犯德子秋已被李羿和冯宝三押解上路,车上只剩两名军警扣押戴着脚链手铐的德子春。何大彪换乘到这辆车的驾驶舱里,将这辆车编进冯宝一与蒋家卫所乘车辆的中间位置,人与车朝三叉湖一个称做“离上”的地方开了过去……

也就在这年十一月里,汪精卫遇刺与冯宝一遇害的消息,冯宝一遇害的消息属于讹传,传到了土匪陈家落的耳朵里,他给远在上海的斧头帮帮主吴亚樵打电话报喜。吴亚樵说,“我正组织开庆功会呢!少了你不热闹啊!没想到汪精卫遇剌后,他的得力干将冯宝一也遇剌了,给他的主子陪了葬,对我们来说真是双喜临门啊!这么着,我当初许你的五十条枪加倍还你,再赏你一个象胡蝶一样的大美女,你就来我这里干吧,我给你个副官当当。只有我们的势力扩大了,才有本钱跟蒋介石和日本人叫板!”

陈家落说:“我在湘西称王称霸,好歹也是个美猴王;上你们那儿听人使唤,只能算个弼马瘟。我不去,不去。再说,和你干我从来做的是亏本买卖,自从我捅了冯宝一这个马蜂窝,基本上没捞到什么便宜!”

汪采妮听了他这番话,薄薄的嘴唇往上努,揪住他的耳朵娇嗔,“你还说没有捞到便谊,我不是你的便宜是什么?”

“基本上嘛,我说的是基本上嘛!”陈家落摸了一下她的手,脸上扩张的表情又缩了回去,“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发嗲,不要粘我,不要让我的大夫人看见了!”

“你的大夫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给你生了个女儿吗?还没有我的女儿大,没有我的女儿一半聪明。”汪采妮不想别的,就是想念自己的女儿冯思南。

“女儿不好吗?德凤祥生了三个女儿,个个聪明,个个都比男儿强。女儿好,女儿好,女儿是爹的酒坛子,是爹的贴身小棉袄。”

“那我也给你生个女儿吧。”汪采妮坐在一张虎皮上,看着陈家落向她席卷而来。

“你别那壶不开踢哪壶。”陈家落故意绷着脸,拿出一副土匪调教女人的架势来,“有本事你给我屁股抬高点,帮我生一个镇得住我那帮兄弟的刀把子来。”

“……”汪采妮脱掉身上衣物,恍若孔雀开屏。

“让我们共同,为刺杀汪精卫与冯宝一,痛痛快快地喝一坛吧!”陈家落扯脱身上的汗衫,提起身边的一坛酒举过头顶,哗哗地倒在自已身上。然后拉过汪采妮,将剩下的半坛子酒倒向她的玉体,令她洗了个酒浴。酒的火辣渗入女人的毛孔,刺激女人的血管和神经,使她奔放出一连串原始的声音和动作。一种被男人占有的幻想汹涌而来,而这个男人,也是属于三个男人的复合体,有着宋哲明温良克礼的面容,李羿追风逐月的胸怀,和陈家落占山为王的匪性。汪采妮盍着的双眼出现了一幅水漫金山的图景,嘴里缠缠绵绵地呻吟着“金山……金山……”陈家落将女人的双腿扶上龙骨,将那柄象征原始和情欲的冲关掼入女人的谷神……男人咻咻地吼着,象一头奔跑的犀牛。女人瞿瞿地叫着,象一只撒欢的羚羊。散发麝香与艾草气息的空气之中,混杂着筚子拍打禾豆的声音。凤凰寨子那边,传来了土家姑娘一首火辣辣、清油油的【挨得起】;

“挨得起,挨得起,春天和夏天挨得起,白天和黑天挨得起。

挨得起,挨得起,眼睛和眉毛挨得起,脸蛋和唇儿挨得起。

挨得起,挨得起,针儿和线儿挨得起,西朗卡铺和哥哥挨得起。

挨得起,挨得起,耙耙和印印挨得起,山山和泉泉挨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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