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帆无视他眼神里暗含的警告,笑着说:“奶奶!我叫杨一帆,是景在野的同学,放假的时候您让景在野和我们一起去玩玩呗,寒假不和朋友一起玩多没劲啊。”
“他说的不和你们去玩?那怎么行,放假就是要多玩多运动,我还怕他来这交不到什么朋友呢!转学好几年了,都没一个玩的好的,”方暖冬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用熟稔的语气说:“一帆啊,你们寒假都来我们家玩吧,正好我做寿,你们也好找他出去玩。”
“做寿?行啊,奶奶您什么时候生日?”
“……”
方暖冬退休之后热衷于在人民公园交朋友,棋友舞友忘年交,年龄层下至幼儿园小朋友上至九十多岁老大爷。
每认识一个新朋友,话匣子就合不上,这会儿和杨一帆也开始说个不停,没人关心景在野的意见,他想说句什么,校服兜脸就来。
他拿下校服,像是被气笑了,“奶奶?”
杨一帆油嘴滑舌的,一口一个奶奶叫的比亲的还亲热,方暖冬听得窝心,说着便关心起杨一帆穿的少,从香奶奶包里拿出一瓶牛奶。
“赶紧喝点,还暖着呢,瞧瞧这脸都冻红了,怎么不多穿点呢。”
杨一帆乐呵呵地道谢。
方暖冬说着没事没事,接着又拿出一瓶,嫌弃地丢给景在野:“你也喝着,天天忘记带,也不知道让我省点心,天可怜见,我眼角的细纹又多了一条,快边去。”
“……”
景在野接住,校服往肩膀一披,果真退到一旁,靠在护栏上喝牛奶,站姿随意,校服裤子直挺修长。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干净的走廊,玻璃被擦的清澈透明,正是下课时间,笑闹声不断,风趣幽默的老太太逐渐被一群热情的同学围起来,脸上笑容和蔼。
说笑声中,时不时有人的余光扫过倚靠着栏杆的少年。
而他只是在静静地喝着牛奶。
时光正好,探进教学楼的梧桐枝轻晃。
下一秒。
起风了。
……
温灼若带着莫遇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备战末考战役中。
莫遇上课神游,每天晚上都会定个闹钟,决定明天重新做人,好好学习,然而明日复明日。
随着期末考试的临近,她对温灼若越发佩服。
分明是一样的时间,温灼若学累了也会找她出去聊天散步,追剧什么的也没落下,知识到底是怎么跑进她那小脑袋瓜里的?
荔城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天气预报说,未来两个月冷空气将持续发力。
回温遥遥无期。
温灼若回到家,脱下手套和耳套,空调暖气和外面的冷空气相撞,在窗户上弥漫出雾气。
人身处熟悉的环境,饭菜香都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感,客厅电视传来打快板的声儿,底下观众笑一笑,电视柜前的高临星也笑的打滚